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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一松,名贵的金色钢笔落了地,一旁的秘书捡起来放到他桌上。
“席总?”
席慕礼继续听着电话,“今天会议到此结束,剩下的过几天讨论。”
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电话里又有声音传来,“席总?”
席慕礼单手揣在口袋里,朝办公室走,“这是连手机都扔了。”
顿了顿,“走了?”
“是。”
“在哪里找到的他?”
“大学附近,开了饮品店。”
大学附近......席慕礼对他们的大学生活也是有一定印象的,只是这样的印象都堆叠在他们两人的回忆上,带着青涩和甜味,赐予他不甘和嫉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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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简单的单身公寓,一切设施从简,收拾的很干净,也可能是没什么东西的问题,想乱也乱不到哪去。
鞋柜里就一双鞋,他扔给葛戈。
“坐会吧,我去给你问问对面的房子。”
“等一下。”
他们站在门口,姜亦垂着头,徒留一个生硬的侧影。
葛戈看着他,低声道:“你先不跟我聊聊吗?”
过了半晌,姜亦微微抿唇,缓慢转头,视线碰撞,那些固执坚守的东西瞬间被打破,碎裂翻飞。
“你确定要聊?”语音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你还能聊什么?”
葛戈整个人瞬间绷紧,仿佛被人用刀子狠狠顶了一下。
他们还能聊什么?说出来的东西都将是毁天灭地的,明明连自欺欺人都快撑不下去了。
“你休息会吧!”他说。
门开启,又被关上。
葛戈木木的站了会,转身在这方天地间走动,地方不大,走哪都能一眼看全。
大白天卧室里还拉着窗,光线昏暗而压抑。
视线不佳的室内,她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兔子,躲在被子下,只微微露着一个头,毛茸茸的脑袋,薄薄的长耳朵。
像个孩子似得躲在被窝里。
葛戈吐了口气,走过去将兔子拿出来,拍了拍肚子,又拽了拽胳膊,随后难受的跪坐在地上,将脸深深的埋进去。
姜亦回来时面对空荡荡的客厅,目光顿时一凝,快速巡了一圈,在卧室撞上要死不活的人,才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你在这做什么?”
葛戈坐在床沿,抱着兔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哑哑的道:“这是你特意去拿回来的。”
“嗯。”
“我前两天也去过,发现了。”
“是吗?”
葛戈抬头看他,“我一直在找你,问过很多人你的去向,还去找过狱警,但谁都不知道。”
姜亦:“去收拾屋子吧,时间会不够。”
片刻,将兔子重新放回床上,葛戈点头,“好。”
对门原本住着一对小情侣,前两天才搬走,房子还没被租出去,一切都挺顺利。
缺很多东西,姜亦外出的时候顺便把最基本的都给带了回来。
整个下午都在做打扫,两人间一句对话都没有,陌生到不如路人。
“你有钱吗?”
傍晚时分,很累,出了汗,彼此形象都略显狼狈。
葛戈看他,“怎么了?”
“问问。”
葛戈没说话。
“怎么?”姜亦挺了挺身子,目光灼灼,“这几年都靠他养着?你连工作都没?”
朝南的房子,采光不错,绯色夕阳自窗外落进来,满室的红。
空间不大,视觉上的暖意因着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