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鄂宏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告辞了出去。
入夜,我辗转反侧。摸着手上的祖母绿戒指,一时想想鄂宏对我真心太好,我陪他等下去,不过还有五年,总会有一个结果;一时想想我们永远不捅破这层纸,永远这样以兄妹的关系相处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又看看脖子上的玛瑙链子,想到成德仍对我一往情深,想到他又恢复了单身,如果以后再遇见,又该如何与他相处?
最后,我又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不争气,这样摇摆不定。气自己意志不坚定,苦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于是直到半夜才昏昏睡去。
过几天是三哥鄂弼的未婚妻玉茹格格的十五岁生日,全家人齐去祝贺。因是及笄之年,两家大人顺便讨论了婚事,最后确定端午过后完婚。鄂弼极为快乐。
于是家里四月份皆在忙这件事。我实在想不通,结个婚而已,哪有这么多的规矩与杂事。就连何处进门,何处行礼,何处敬茶这样的琐事也要一一设计清楚,更不用说斟酌该请哪些来宾,如何安排座位,如何回礼这些个事。我想想脑袋就疼,姐姐倒是拿手,打理得井井有条,于是我更乐得逍遥。
银子倒花得流水似的,没几天阿玛便露出了愁容,说银子不够用,怕失了礼数。我对赚钱倒感兴趣,于是自告奋勇去帮阿玛管账。阿玛笑我道:“我们敏敏是女儿身男儿心,天生做大事的人。”
这天,我查出绸缎铺在苏州还有一笔账没收,收回了刚好够婚礼用。以前收账总是大哥去,这次阿玛也打算如此,哪知鄂宏说他要去,阿玛觉得也好,这一去十多天,留大哥在家守着更妥当。我明白鄂宏的心思,那天以后,他更是躲着我,我知道他需要冷静冷静。
第二天,鄂宏来辞我。我看他满腹的话说不出的样子,好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不准胡乱出去,不准跟阿其九乱跑。我已经是大姑娘了,行动要知道分寸,对不对?你放心,我会听话的,你一走,我就叫翠竹拿绳子把我绑着。”说得他噗嗤一笑,这才放心而去。
可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谎话精,因为打他一开始说要去苏州时,我就决定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趁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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