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倒显得极为兴奋,滔滔不绝地说道:“鄂宏的母亲可是位奇女子,瓜尔佳氏,那可是一个显赫的大姓,只可惜早些年因为罪臣鳌拜的关系渐渐隐没了。你阿玛极为爱她,本打算隐藏鄂宏的身世当亲儿子待的,哪知瓜尔加氏临死时既不肯说出鄂宏的亲生父亲,也不准鄂宏入西林觉罗氏,所以鄂宏如今的处境可尴尬了,竟是个没姓氏的。而且还未入你们兄弟姐妹的行,所以鄂容安虽比他小一岁,却是你大哥,竟把鄂宏摒除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不觉得这样沉重的身世有什么可笑,但看着阿其九那八卦的嘴脸,心想以后认不得谁也不要问翠竹了,只要问他这个大嘴巴,保管掘地三尺,深度爆料。
阿其九还想继续说下去,鄂宏咳嗽一声,轻皱了眉头,阿其九吐了吐舌头,识趣的闭了嘴。三人便默默走着,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我为了打破沉闷,突然向鄂宏伸出手去:“宏哥哥是吧?我病着时虽见到了你几次,但那时并不知道你是谁,所以今天我们算是初次相识。你好!”两人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的手,阿其九挠着脑袋道:“你这算哪门子礼节?打哪学来的?”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一时更为尴尬。鄂宏却只楞怔片刻便握住我伸出的手,笑道:“我牵着你走吧!”
我的手被他暖暖地握着,总有着怪怪的感觉,便挣了一挣,他反而握的更紧,含笑的眼睛凝视着我,柔声说道:“你大病了一场,倒好像长大了,知道害羞了。”阿其九深以为然的猛点头,我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眼睛也闪躲了开。我看了好笑,便逗他道:“九三爷,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追了你三条街啊?”阿其九不好意思地说道:“还不是我把你偷看鄂宏洗澡的事宣扬了出去。”我吃惊地瞪大了眼。鄂宏笑道:“听他胡说。那时你才十岁,来找我时碰巧我在沐浴,你吓得不敢动,偏被他撞到了。”十岁?也就是说,阿其九竟然因为这点子小事整整嘲笑了这可怜的姑娘五年,这小子也是够了。这小子看着也就二十一二岁,作为长辈,我有责任叫他怎么做人,于是我一本正经地教训他道:“阿其九,四年前你笑话此事,大家都会当玩笑儿,乐一乐也就过了,一年前你还笑话此事,不知情的听了就会产生误解,以为姑娘家大了,春心动了,行为也出格了,这可是毁人清白的大事,你可知道名节对女人的重要性?”阿其九红着脸道:“知道了,再不提了,我也就在熟人面前逗逗你。”鄂宏笑道:“你早该如此教训他,可比追着他打管用多了。”阿其九只管傻笑,我也不由笑了,许久以来的郁闷顿时消散了许多,心情也轻松起来。
三人又走了一会,便仍然骑马,这次我要求坐后面,鄂宏也不反对,只反复叮嘱一定要抱牢他,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慢吞吞驰回家,已至晌午,鄂宏却不进门,只对前来接我的管家说因出了汗,急着回静园沐浴更衣,就不在此用餐了,晚上再过来向阿玛额娘请安,又嘱咐我下午好好休息,别太劳累了。于是大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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