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用力一声唿哨。黑电听见男主人呼唤自己,掉头发蹄奔了过来。徐兴纵身上了马背,在花涟脸蛋上香了一口,策马向西南方而行。
花涟见徐兴全身而退,高兴地搂住他脖子,叫道:“老天爷保佑,你总算没事,谢天谢地。”
徐兴恼道:“我刚才叫你快走,你怎么还赖在县门口?”
花涟嘴一瘪,哭嚷道:“我偏要赖着你,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块!”徐兴轻叹一声,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黑电疾奔了一个时辰,脱离了险境。花涟勒住马头,让它小跑前行。徐兴此刻得闲,又想起哥哥被人害死,一时肝肠寸断,再忍不住,跃下马背扑到草丛里痛哭失声。边哭边回想道:“哥哥自小便疼爱我,有好食好衣总是先让我吃用。少年时我们因故别离,中间虽然相聚,可不久又再分开。这一次回来,本打算和他好好聚聚,把心中无数个难题说与他听听。怎知天降横祸,让哥哥死于奸人之手。死前我们兄弟俩都不能再见一面,老天爷你真是不开眼啊!”他越想越悲,哭得死去活来。
花莲见他如此伤心,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相劝,只是陪着流了好多眼泪。过了好一会儿,徐兴渐渐止住哭声,揉揉红红的眼圈,问道:“涟妹,你刚才出县门时,可见陈大哥向那个方向去了么?”
花涟道:“没见着。当时兵荒马乱,我们两人都在马背上等你出来,可等了半天不见你的身影。后来,王平秦大哥从乱军中杀了回来。他见我在这,要我跟着他往西南方向跑。我不依他,偏要等你出来一起走,他劝我不动,便独个跑了。”
徐兴奇道:“你们俩人在马背上等我?你是说除了王大哥外还有一人?”
花涟一指肚皮,道:“就是我和宝宝呀。我跟他说,要是你爹爹这次出不来,咱娘俩就陪他死在这里。”徐兴听罢,啼笑皆非,心道:“涟妹对我如此痴情,世间罕有。至于王大哥,他见涟妹宁死不肯弃我先走,只好丢下她独个逃命。这也是人之常情,怪他不得。”
花莲见他凝思,问道:“你想什么哪?”徐兴道:“哦,我我在想,你说王大哥往西南而走,那跟咱们现在是一个方向。黑电脚力天下无双,再跑一阵儿定能赶上他。”刚说到这,忽听后面隐隐有马蹄声响,他忙和花涟牵起黑电躲进道旁的长草之中。
两人从长草缝隙中向外张望,只见道上来了十几匹战马,为首的正是赵进。只见他身在马背,手中还拉着条绳索,绳索另一头绑着一个人的手腕。这人被赵进拖在地下跑了数里地,浑身血迹斑斑,哀嚎不止。
徐兴仔细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只见这人头发散乱,左袖空空,正是祁连生。徐兴只当他拿了鱼遗剑后便远走高飞,谁料他却撞上秦军来犯,落到了赵进手中。祁连生滚跌于地,侧眼一望,正好和徐兴对了个正眼。徐兴忙将头低下,并一拉黑电。黑电甚有灵性,见主人下蹲,便也跟着伏下。
只听赵进冷声道:“这把宝刃的仿品我见过,是那个屡次坏我好事的偷马小贼所用。这么说你识得他?”徐兴一听,知道鱼遗剑已在赵进手中,不由地暗暗叫苦。侧耳倾听,祁连生却不回答。
赵进见祁连生受尽折磨后还如此强硬,又狠狠在他伤口处踢了一脚,喝道:“快说,偷马小贼在哪里?”
祁连生已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喘息道:“我我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义军一伙,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这把剑是我抢来的。”
赵进喝道:“还不承认?嘿嘿,来人呐,将他这条独臂也砍了!”祁连生“啊”一声轻呼,声音充满惊慌。他独臂以来生活不便,遍尝艰辛,此刻再强硬,不由地也服了软。忙道:“将军将军饶命,我有一事相告。”
徐兴在草丛中听着,心中奇道:“祁连生刚才明明已看见了我,怎么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