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小子还挺生猛啊,一直追我到这里。怎么,看上我们女主子啦哈哈”
刚说到这,只觉左脸一湿,被花涟啐了一口。他一皱眉,反手便欲给花涟一耳括子,但最终忍住,伸指将花涟穴道点了。赵用袖子擦了擦脸,笑道:“主子,你已喝了我的‘腐筋蚀骨酒’,若是没我的解药,会死得苦不堪言呀,虽然你吐我一口,但我是不会跟你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的,哈哈。”
花涟知道他以为自己喝了药酒,苦于身子不能动,只是张口叱道:“你个乱臣贼子,快快拿解药来!”这句话是为了让赵进放松警惕。徐兴却不明内情,在旁一听,更是着急,运起浑厚的内力,挥掌向赵进拍去。赵进放开花涟,往前一步,叫道:“来得好!”说罢扎稳马步,双手握拳直击而出,正是他的绝学爆气拳。两人拳掌相接,“啪”一声震响,徐兴只觉胸口一疼,腾腾后退两步。再看对方仅是摇了几摇,并无大恙。
赵进虽没退步,可双臂下垂,早已酸痛不已,心中一凛,喝问道:“小子好强的内力,到底从何处学来”他见徐兴跟自己生平绝技实打实的对了一招,竟是清风抚柳般从容化开,一时忍不住惊怒交织。
徐兴却不答他话,只觉着刚才自己明明有把握拼赢这掌,只是初得这股灭秦真气,这段时间来又连逢诸事,没时间加以修炼。是以每次出击内力都用不流畅。
他想到此节,暗道:“事到如今,只好以快取胜。”当下猱身上前,施展轻功围着赵进疾转起来,奔行当中挥拳直攻他周身诸穴。赵进怕徐兴冷不丁把花涟掳走,连忙抓紧她的手腕,只觉着徐兴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转得人眼花缭乱,身法之快前所未见,正是那天自己在营地追丢的身影。想到那天不由地心中暗叹,守紧门户,不再进攻。
徐兴一拳拳打在赵进身上,可由于自己不会控制真气游走的路径,脚下疾奔时手上却没了力气,加上赵进皮糙肉厚,这几拳便似打在了棉絮之上,对他并无大碍。就在此时,王平秦诸人也奔出帐来,瞧见赵吴二人打斗,很是惊奇。除花涟外,大伙都与徐兴一别许久,此时见他不知从哪学了一身惊人的业艺,都为他捏了把汗。
王平秦从自己身上解下腰刀,向徐兴丢去,叫道:“接着!”徐兴大喜,跳起来将刀接过,空中回身便砍。赵进暗道不好,知道自己空手对他,必落下风,想到此处一把将花涟拉在身前挡住刀势。徐兴见状,咬牙叫劲,硬生生往回一抽手,刀刃在花涟脸前半寸处停住,吓得她花容失色,尖声大叫。
此时天已大亮,乡民们都从帐篷里出来,见这边有人闹事,便围拢过来观瞧。徐兴见一时渺无胜望,又怕时久生变,回头叫道:“王大哥,此人便是赵进,就是他将王二哥杀害,咱们一起对付他。”
王平秦一听,真是眼珠都气红了,大叫道:“原来你就是赵进。狗官,还我弟弟命来!”和妻子孔赛男欺身而上,围攻赵进。孔赛男一根判官笔上下点戳,赵进因为挟着花涟,一时被弄了个手忙脚乱,躲得狼狈不堪。徐兴也跟着挥刀疾砍,赵进又闪身避开,一不留神,面门“砰”地挨了王平秦一拳,登时鼻血长流。
四人又斗了几回合,赵进知道自己寡不敌众,索性将花涟往身前一挡,藏身其后。徐兴见王平秦大声吼叫,招招势如搏命一般,恐他伤及花涟,忙将他拉住,扭头向赵进喝道:“狗官,你要不要脸,竟用女子来作挡箭牌快放了她,咱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赵进一抹鼻血,恨恨道:“你们三个若是单打独斗,没一个是我对手。现在以多打少,是谁不要脸来再说,本官跟你们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有什么可讲究的。”
花涟被他抓得筋骨酸疼,叫道:“赵进,好你个不要脸的逆贼,你手下现在有千数来人,竟敢说我们以多欺少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