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是恩平郡王赵玖,一个是普安郡王赵琅,两人皆已成年,出宫建府。
因为高宗一直想要自己的孩子,对这两位郡王便不是很重视,但如今却不得不慎重考虑在他们中选一个继承人了。
“皇上春秋鼎盛,现在考虑这些是不是还太早了些?”吴皇后说道。
高宗摇头道:“帝王又岂是朝夕之间能够培养出来的?朕以前总想着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来继承皇位,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太宗从太/祖那里拿走的皇位,最后还是得还给太/祖的后人。
“臣妾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虽说恩平郡王是在臣妾膝下长大的,但普安郡王看着也很好,只不过他们出宫以后,很难到内宫来走动,也有些时日没有见了。顾相曾经教过他们,不如皇上问问他的意思?”
高宗对皇后没有一味推荐自己养过的孩子,感到十分欣慰。想想顾行简当初的确在东宫教过他们,对他们的品行应该有所了解,便想明日朝参结束之后,留他问一问。
等吴皇后回宫之后,高宗想着去莫贵妃那儿看看她,萧昱来求见。他跪在殿上,抱拳道:“皇上,乌林逃脱之后,皇城司虽已在全城大肆搜捕,但人犯至今还未捉拿归案。臣建议,让殿前司加强对各个城门的盘查,不要让可疑之人出城。”
他觉得此案复杂,乌林应该还有同党。若是光盯着乌林一个,可能会有漏网之鱼。
高宗抬手示意他起来:“爱卿辛苦了,朕知道你的意思。”
萧昱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个乌林是顾相举荐的,皇上以为顾相会不会藏匿犯人?”
他是天子的耳目,对天子绝对忠诚,所以敢说这话。高宗笑道:“那是你不了解他。”
萧昱见皇上都这么说了,也不多言,躬身退下去了。
第二日朝参,多是讨论前线的战事,主和派和主站派又是一番激烈的争论,毫无结果。等朝参结束,张咏本来想堵住顾行简,好好问一问那日在清河坊的姑娘到底是谁。但高宗却先一步把顾行简叫到了垂拱殿。
高宗把殿上的内侍都屏退,只叫顾行简上前来:“顾爱卿,恩平郡王和普安郡王,你都教过,觉得哪一个的人品才华更为出众?”
顾行简抬眸看了高宗一眼,好端端的,为何要问他这个问题?
他拜道:“臣教两位殿下已经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当时两位殿下年纪都还小,尚且看不出高低优劣来。”
高宗的声音低了些:“不瞒爱卿,朕想在他们两人中,选一个册封为储君,继承大统。你看如何?”
顾行简一惊,皇上这几年频频为子嗣的事情求医问药,难道是医治无果,所以放弃了?恩平郡王和普安郡王出宫以后,就像被世人遗忘了一样,销声匿迹。朝臣们见皇上不重视,也没把他们往储君的方向想,这两位的境遇可不算太好。这突然提起来……恐怕朝堂上要掀起一番波澜啊。
“立储之事事关重大,绝不能马虎,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高宗点了点头:“从前是朕对他们关心太少,过两日便宣他们进宫来,此事再从长计议吧。不过朕近来有些精神不济,韦医官叮嘱说要尽量减少外出。朕本想出宫去国子监参加补试,现在看来只能由爱卿代劳了。”
顾行简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皇上要臣,代天子幸学?”
高宗微微笑道:“是啊,爱卿有何难处吗?”
“没有,臣领旨。”顾行简拜道。
***
那日顾行简离开之后,便再也没到夏初岚的住处来。
倒是秦萝中间来过几次,每次都要人拉来一车的食物,东西几乎堆满了整间耳房,够两户十口之家吃上一阵了。夏初岚委婉地拒绝过,但秦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