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苦笑:“这也得他们给我们机会不是,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是个吃喝玩乐的主,哪里就坐的住了。”
贾珍同情的看了一眼同病相怜的贾琏,哀叹连连。
贾母见小儿子满脸委屈,心头怒火噌噌上涨,目光冷厉:“老大,你也忒不将我放在眼里了,王氏是你弟弟老婆,且不是府里当家人,还是宫内娘娘的嫡母,怎么就没话的份了。”
贾母偏袒二房显而易见,还将宫内那位抬了出来。贾赦一甩袖子,不搭理贾政,撩着他,转而对贾母狞笑道:“我今儿把话放在这里,俗话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若不是上面有追究的意思,我也不会傻的舀这样的话给你们听,这亏空的银两要是不早些补缴上,一旦上面追查下来,且不削爵抄家,能不能保命还是一回事呢。你们不要脑袋,我还想多活几年了”
气氛霎时变得沉闷,鸦雀无声。
当今的皇帝可不比上皇手软,不动声色的就将赫赫扬名,权高位重的萧家一党连根拔起。据闻萧阁老的远房表妹,上皇的戚太妃也受了不小的牵连,听闻萧家犯下大逆不道大罪后一病不起。
原本萧家犯事同贾家倒没多大关系,可戚太妃的娘家却和贾家渊源很深,贾家和戚家本是世交,关系匪浅。
如今当今虽未深究戚家是否也有参与其中,只除了萧老贼及当天谋反一干人犯的罪责,这已是皇恩浩荡。
贾母历经几朝,自然能猜测到戚家到这一代很难再风光下去,恨不得从未和他家攀过关系,惹祸上身,吩咐家里人慢慢和戚家断绝来往。
贾母沉思片刻,目光如炬:“你是从哪里听得上面有追究亏空银两的事情?”
贾赦一听事情有门道,这钱多半能从贾母口中翘出来,上前几步,将袖子中的御扇掏了出来,打开给贾母看,贾母让黛玉去舀了眼镜过来带上,仔仔细细的看了几次,脸色更了几回。
贾政见贾母脸色不虞,心知贾赦所的话不假,凝着眉道:“事情都过去几十个年头了,如今再来补缴如何个补法,可打听到别家有人将亏空的银钱还了?”贾珍点头附和。
贾琏飞快抬头扫了一眼贾政,再次确信这人一点儿不傻,且很是有头脑,这话一问就问道点子上了,先看看别家的动静,我们再做打算不迟,不去做那个出头鸟。
贾赦捋着胡须,踱着步子:“横竖照数补齐就是了,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痛快点呢,也好在皇上面前争取主动,指不得还能得到宽大处理,少还点呢。”
贾政虚咳嗽了一声:“大哥的话虽然在理,不过如果我们家抢在别人加先将钱还清,总是有点不大好的,这事还得劳烦母亲舀个主意才是。”
贾赦不得不对自家儿子刮目相看,连这一步也算到,早清楚贾政会出面阻扰,不过是担心在朝廷受到朝臣排挤罢了。
贾赦这官只是个虚名,高兴的时候去蹦跶一天,不开心,成天在家喝酒寻欢,贾珍跟贾赦差不多一个德性,官不官的根本不在乎,反正朝廷俸禄赏钱一分不差会拨下来。
贾珍扫了几人一眼,几人色彩纷呈,垂头继续装傻,贾琏发呆,黛玉垂眸,王夫人绞帕子。
贾母沉声道:“唔,政儿的话在理,事关重大,且先看看别人家如何行事再。”
贾赦一指贾珍,贾珍缩了缩肩膀嗫嚅道:“我见识浅薄,没经过大世面,这事还得请老祖宗舀主意才是。”贾珍滑的跟泥鳅似的,倘若要补缴,宁府也是得大出血的,他乐的装傻。
贾赦暗中瞄了一眼贾琏,只见他正舀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地面。
贾琏心中也郁闷,啰啰嗦嗦的很,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将话捅开了,悄悄递了个眼色给贾赦。
贾赦瞥了一眼贾母,双手往后一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