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收拾收拾。弄的你黑眉乌嘴的,那里还像个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转头对着贾琏脸色稍微暖了几分,淡笑略带责备道:“琏儿,你怎么将这个泼皮带了过来,诚心给老爷添堵呢。”
贾琮被两人劈头盖脸一顿骂,眼睛瞬间红了几分,身体微微发抖。深深吸了口气,心狠狠抽搐,明明已经被骂习惯了,为什么今儿个心痛的感觉更加明显呢,好像谁舀刀子狠狠的捅着自己的心脏,刀刀见血。
正难过伤心的时候,在宽大的袖子掩饰下,感觉到一个暖和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自己的手,一股暖流顺着相叠的手掌传递过来,令人莫名依恋。
贾琮斜瞥着贾琏,只见他半眯着眼睛,余光对自己使眼色,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挑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自己掌心写道:“仔细想一下晚饭吃什么。”
贾琮低垂着脑袋,任凭上面如何斥骂,也伤不了他,他正努力思考着今儿个晚上吃什么好。
贾琏一面不着痕迹的安慰着贾琮,一面一挑眉峰,眸光一闪,笑容明媚,却不接邢夫人的话,对着贾赦笑道:“几日未过来请安,老爷越来越龙马精神,面若春风,风采更胜从前。让我们做晚辈的对您老人家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自叹不如您老家身体康健。”贾琏睁眼瞎话,夸夸其谈,贾赦眼下的明显因纵欲过度而呈现出来的青黑色他渀佛没看见一般。
言下之意,儿子都病成那样,老子的还活的如此滋润,太不地道了。可惜贾赦听不出贾琏的明褒暗讽,埋汰人的话。
贾琏对这个便宜爹娘实在没感情,在自己眼皮底下,欺负自己要宠爱的弟弟,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找死么?教训自然会给的,不过还是先得将你们拍的晕乎乎才好下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给他带高帽子,拍他马屁,贾赦自然也不例外,听的心里舒坦不少,撸着胡须笑道:“看座。”
一边的面色俏丽的丫鬟连忙上前,摆好一把铺着银红撒花椅搭的大椅子。
贾琏暗暗拉了一下正在沉思的贾琮,贾琮狐疑抬头看着贾琏,贾琏悄悄用力,猛的捏了一把贾琮臀部,脸上骤然通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嗽了几下,贾琏乘机一把将贾琮按到椅子上,十分关心的问道:“哎哟,三弟,你怎么病的如此严重啊?可怜见的,都病成这样,都不忘记巴巴的给老爷、太太请安。三弟这份大孝心,可将做哥哥的比下去了,哥哥都觉得脸上羞耻万分,无颜见二老。”
贾琏一面感叹,一面暗中用力拍贾琮的后背,贾琮心中郁闷死了,不停的咳嗽,哥哥怎么这么不厚道欺负自个儿呢。
贾琮断断续续道:“孝敬...父母,这是做...孩儿应尽的本分。”
贾赦听了贾琏对贾琏面色暖和几分,道:“病了就该好好休息,等你大好了有多少孝道不能尽的,巴巴的跑来这一趟,何苦来着。”
贾赦又吩咐丫头摆上一把椅子让贾琏坐下。
贾赦这头心下舒坦,邢夫人心中不乐意了,她可是清楚贾赦这几天都是歇在小老婆房中的。眸色沉了几分,冷笑道:“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上蹿下跳,混玩了,闹了一身病,来这里装可怜给谁看呢。”
贾赦瞪了一眼邢夫人,喝了一声,骂道:“没天理的囚攮的,偏你这么知道!”
邢夫人撇了撇嘴,扭头,端起香茶喝。
贾赦道:“琏儿,你怎的不坐下呢?”
贾琏煞有介事,十分痛心疾首的道:“劳老爷记挂担心了,要不是老爷前几日派人送来了一枝百年老参,我这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起色呢。不能在您老人家膝下承欢,尽孝心,倒累着您老人家惦念,操心,委实不够孝顺。”着着眼眶都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