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笑着回答。
“你先走吧,我一个人走走。这些日子,没有时间锻炼,运动神经都干瘪了。”吴蔚伸了伸胳膊,对张岩说。
“那怎么行,我送您回去,回来再开车。”这样的对话,两人不知进行过多少次。每次都是吴蔚赢。这次也不例外。
张岩被吴蔚强迫上了车,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张岩的心里忽然非常不安。他的家,跟吴蔚家是两个方向。开到半路上,张岩调头又回来了。虽然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张岩也不知为什么,非常不放心。
吴蔚慢慢走在路上,脑子里还想着明天全市农村工作会的安排。一年之际在于春,春耕备播工作一定要搞好。好多农作物已经下种了,天气干旱,入春以来一直没有有效降雨,明天这个会,是春耕备播会,也是抗旱动员会。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一直跟了五六分钟,那人突然从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脚下开始加速,看那意思,是想要跑到吴蔚的前面去。
吴蔚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思考中清醒,精神也集中起来,那个女人突然拧开一个瓶子,把瓶子里的东西朝吴蔚泼了过来。
“危险!”女人拧开瓶盖的那一刻,吴蔚的脑子里马上反应出这两个字。
说时迟那时快,吴蔚纵身一跃,抓住路旁泡桐树的树枝,身子往上一卷,挂到了树上。
“姓吴的,你毁了我的家,我要杀了你!”尖厉的女声刺破耳膜。
吴蔚的胳膊一阵疼痛,他马上意识到,女人手里的瓶中,装的应该是酸性物体,他身子一用力,从树上跳了下来,赶紧脱掉外衣,让胳膊暴露在空气中。
“你是谁?!”吴蔚怒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是姓沈的一条狗,一条咬人不露牙的狗!你把卫东送进去,老娘我就要你的命!”女人见没有泼中,疯了似的抡起手里的包,朝吴蔚奔了过来。
情急之下,吴蔚只能闪开。面对一个疯了的女人,比强壮有力的男人更可怕。
女人一冲未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刀来,挥舞着朝吴蔚再次扑了过来。吴蔚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制住,他一转身,捏住那女人的手腕儿,女人吃痛,松开了手,“你放开我!你就是狼!是狗!”
“吴书记!”张岩吓得魂飞魄散,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吴蔚会在半路遇袭!刚才那一幕,他在车上全都看到了。女人,居然是个女人袭击吴书记,用的还是最古老的一招儿——泼硫酸!
如果不是吴书记反应快身手好,这硫酸要是全泼到身上,化学烧伤?那可不是闹着玩儿,会出人命的!
张岩上前从后面抱住那女人,强行把这疯了似的女人拖开,同时喊到:“吴书记,赶紧给高局打电话!”
吴蔚站在树下没有动,胳膊刀割般疼痛,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思考。看着被张岩制住仍在疯狂扭动的女人,吴蔚叹了口气,朝张岩摆了摆手,“放她走吧!”
张岩一愣,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什么?放她走?她朝您泼硫酸!”
“我说放她走!”吴蔚厉声说道。
张岩仍然没有松开,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让我再重复一遍吗?放她走!”吴蔚又说道。
慢慢地,张岩手上的力气卸了下去。那女人捡起地上的包,凶巴巴地朝吴蔚怒道:“姓吴的,别以为放了我,我就能放过你!你毁了我的家,你不得好死!”
说罢,那女人转身便走了。张岩看到吴蔚撸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虽然在路灯下看不清楚,也能猜出吴蔚受伤了。
“吴书记,我赶紧送你到医院吧!这个女人谁呀?疯子吗?”张岩并不认识她。
“是杨卫东的老婆。她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