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这心脏能好到哪里去。我这老头儿,可真是坑死我了!”
“大娘,您可不能这么想。”
荣大娘看了看吴蔚,又说:“我知道你这人人好。可是我们家的情况,是很特殊的。现在我们俩什么都没有!那个混账儿子还是寻那个样子!”
吴蔚没有答话,听着老人的唠叨。自从知道荣大娘的事情以后,吴蔚就一直关注着他们一家。时常去看看她,看到荣大娘在街上工作,他就会帮大娘干一会儿,跟她聊会家常。
荣大娘的老伴儿也是环卫工人,得了心脏病。本来医院说要下个支架,怎奈他家里实在困难,王大爷又是个犟性子,说什么也不肯下支架。理由很简单,好好的人,身上夹着东西,那能好受得了?——其实,是人就明白,这根本不是理由,他是怕花钱。
老俩口只有一个儿子,从小偷鸡摸狗,什么事不好他就干什么。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三十大几的人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混上。前些日子刚从牢里放出来,伸手跟荣大娘要钱,把老俩口气得直接哭,可又毫不办法。
王大爷只要看到吴蔚就哭,说自己上辈子肯定是响马,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败家子。
吴蔚也没什么好办法,该帮的都帮了,有些人,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只能看到他们的时候,多宽慰一下。
荣大娘的责任区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众人离开,接着检查路的通行情况。还不错,环卫工人全体出动清雪垃圾,早晨各区委办又都下了通知,让各单位“自扫门前雪”,小半天过去了,雪上的积雪已经基本上清扫干净,通行无阻了。
吴蔚回到单位,换了脚上已经湿透的鞋,再过三天就要开团拜会了。两位主官都没什么心思,但这种形式已经延续了这么多年,不开团拜会还不像那么回事,乔君梦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吴蔚。
她轻松了,吴蔚却忙得脚打后脑勺。越到年关,他越不敢放松,时时把那根弦儿绷得紧紧的。
好在,各项工作都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赵亦铭一家和东方青蓝、洛洛等人腊月二十九就到蛇仙去了,早早住进了梧桐祥院。吴蔚因为工作的关系,要等到年三十下午。——和他一同去的,还有洛文海。
本来,洛文海想要年三十走访在岗工人,但考虑他的身体不好,就由市长代劳了。
吴蔚赶到梧桐祥院,便听到孩子的凄厉哭叫,一听就是个小女孩。吴蔚赶紧进屋一看,见赵亦铭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大力,不知所措。
“怎么了?宝贝儿,来,干爸抱抱。”吴蔚伸手,想要把小女孩儿接过来。
小女孩脾气很大,小小的身子一扭,抱住了赵亦铭的脖子,哭得连眼睛都不睁。
“来了?你怎么不管管你们家大公子,不陪着妹妹玩儿也就罢了,还把我们家公主搡了个大跟头,有这么当哥哥的吗?”赵亦铭翻着白眼儿,那个宠溺劲儿,好像就他有女儿一样。
吴蔚没来由地被抢白一顿,跟他对翻了一个白眼儿,“怎么回事?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去解决,你当老爸的,管什么闲事?大力,下来,干爸带你去找哥哥。他要是再敢惹咱们公主,看我扒了他的皮!”
趴在赵亦铭肩头的大力抽抽嗒嗒的抬起头,看清是吴蔚这个资深老帅哥,小嘴便咧开了,张开两条小胳膊让吴蔚抱。
“其他人呢?”吴蔚接过大力,问道。
“在别的屋呢。你家公子,真是威风得很呢!”赵亦铭指了指东面。
吴蔚没搭理他,抱着大力出了屋,向东侧房间走了过去。
出来便听到一阵阵笑声,大力听到了,本来抽抽嗒嗒的,这会儿放声大哭起来。
吴蔚拍着她小小的背,“乖,告诉干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