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大办的可能性都有。

    但他不能这么说，干笑两声，说，秘书长言重了，我就是觉得大年下的，大家事儿都多，就不麻烦了。

    陆慕白别有深意地看了吴蔚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张思显，说，思显，今天的日程就这样了。再问问黎书记，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安排，打好单子我签字就行了。

    张思显看了一眼吴蔚，目光中有得意也有失意，得意的是什么，吴蔚清楚；失意的是什么，吴蔚就看不出来了。

    既然已经看出这份友谊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吴蔚已经决定放手。不管以后他张思显发达到哪种程度，一切都与己无关，只是在校友录上有两个人的名字，他们日后，再无交集。

    陆慕白目送张思显走出办公室，拍拍沙发，对吴蔚说，小吴，你怎么总是起站票，坐下，坐下才好说话！

    吴蔚只好依他，坐到他指定的位置。

    陆慕白扔给他一颗烟，知道他不抽，就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说，小吴啊，我总觉得对不住你！

    陆慕白的坦诚，让吴蔚吃了一惊，赶紧说道，秘书长，您言重了！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工作能力跟不上黎书记，让您为难了！

    “唉！小吴，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对不住你！你知道，我是经洛书记的手，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坦白地说，洛书记之于我，有知遇之恩。洛书记对你如何，我还不知道啊？可是，眼下洛书记已经走了，我得和黎书记保持一致啊！”

    陆慕白如此坦诚，突然说出这些话，吴蔚措手不及，只好被动地扭头看着陆慕白，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你这个人，别看年轻，但非常全面。经过这段时间的配合，我知道你对秘书工作更能胜任，可你不是我的秘书，我说了不算。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吴蔚点点头，“秘书长，谢谢您给我这么高的评价！黎书记说的对，我需要多岗位多层次全方位的锻炼，不管您安排我到哪里，我都会欣然接受。”如果这个时候，吴蔚还对省委一秘这个岗位抱有幻想的话，那他就是一个政治白痴。——吴蔚不是，他的洞察力，丝毫不在陆慕白之下。

    “你的岗位，我考虑了很久，一处，你肯定是没法呆了，如果还让你在那儿，是我不负责任。回督查室呢？也不太合适，要不，这样吧，你先去政研室干一段时间，我想，有机会的话，你还是下去。眼下没有这个机会，你先委屈一下吧。”陆慕白说的极真诚，吴蔚被他的真诚感动了。

    吴蔚欣然领命，到政研室找樊树森报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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