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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母看着怔愣的儿子,走过来轻声安慰:“至龙啊,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秀媛已经妥善得送走了,诶,这孩子真是福薄命浅,没想到,完全没想到不过,她救你一命的这份恩情,咱们永生都不能忘,咱们”

    “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爆发的嘶吼,把权母吓得僵住。只见身负重伤的权至龙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目赤红可怖,哑着声音咆哮起来:“不是!不是!不是!秀媛不会死!秀媛不会死的!”

    “至龙,至龙你躺下,快躺下,你还有伤”

    众人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他,然而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滚开,都给我滚!秀媛在哪儿?告诉我,秀媛在哪儿!”权至龙一把拽掉输液管,直接跳下床,狠狠揪住东勇裴,咬牙切齿地逼问:“你说,秀媛在哪儿!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告诉我!”

    东勇裴无比冷静又十分心疼地望着他,“至龙啊,接受现实吧。”

    “不是,秀媛不会死,秀媛不会———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东勇裴,你他妈告诉我啊!”

    东勇裴无言,只用余光扫过其他成员,大诚和胜励立即心领神会,直接从后面扑上来,把权至龙腾空抱起,然后死死地按在床上。

    “啊啊啊啊———混蛋!你们放开我!!”

    权至龙挣得非常厉害,骨折的手臂已经脱离绷带,缠着头上的纱布也渗出血来。医生闻讯赶到,在剧烈的抗争中,按住他的手臂,缓缓推了一针镇定剂。

    结果,一针镇定毫无起效,权至龙的意志力顽强得让人手忙脚乱。直到再一针,他才渐渐消停。十几分钟后,归为平静。

    接下来的三天,大家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想让权至龙接受“丧妻”的事实。

    这是一个揪心的过程。每一天都靠镇定剂c强力催眠针才能平复他的情绪。可是第二天醒来,他仍然固执又倔强地寻找池秀媛。

    在这当中,他喊破喉咙,扯坏几副输液管,砸烂了所有的医疗器械,却没有掉过一滴泪———他拒绝接受这个噩耗!他不相信!不能接受随他一起度蜜月的妻子就这样离他而去,连最后一面也没见,连一句像样的告别也没有,就被这些人残忍地火化了!只给他留下一个,一个小小的坛子?!

    他该如何接受?

    他该怎么接受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坛子?!让他怎么相信,这里面装着的,是他深爱的,不舍的,亏欠的妻子啊!

    不,他绝对不接受!

    因为一旦接受,一旦一旦就代表,秀媛永远地离开了他!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权母起夜时发现,打了安眠针的儿子居然在床上偷偷的哭。他佝偻着身体,捧着怀里的坛子,身影显得又瘦又小,孤单的,无助的,轻轻地颤动着。

    权母轻轻靠近他,“至龙啊,想哭,就放声哭出来,没关系,不丢人,妈妈知道你难过,别自个儿苦撑着,妈妈心疼你”

    权至龙用力摇摇头,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坛子。他想坚持一下,想把憋闷在胸口的那些痛楚释放出来,可是无济于事,有种痛,只有他自己能体会,谁也替代不了。懊悔与愧疚不断加剧,想捅自己两刀,往胸口上捅才行!

    望着苦苦扎挣的儿子,权母心疼地抱住他,“哭吧,哭了就舒服了”

    权至龙狠吸一口气,绷不住呛得哭出声,“妈,呜呜呜,我想秀媛,想她,想她想得要疯了”

    “妈妈知道。”知子莫若母,权母太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多坚强,他不会轻易表露悲伤,更没有像现在这样脆弱过。而这样的脆弱,一旦表露出来,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权至龙紧紧揪住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她,她怎么舍得我?怎么可以,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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