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辆红色卡宴停在了罗佑森的单身公寓楼下。
车里下来个年轻女人,脸色微红步伐不稳,踉跄着往一楼大厅走后。后面有保安过来指出她的车停在这里挡住了别人的去路,想叫她把车移开。对方却一把甩开他,喷着酒气将他骂了一顿。
小保安上班才没几天,头一回被人这么不客气地骂,当即就有点上火。想要发脾气却被旁边年长的给拉走了。
“算了算了,回头再说。”
小区里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是朋友也是来头不小。一看这女的开的这车,保安们就知道轻易别惹得好。
小保安咽不下那口气,虽是走了却还是掏出手机把那人的醉态拍了下来
。
拍完后细细看了几肯,越看越觉得眼熟。回值班室翻出以前的旧杂志,在某本的内页里找到了那个女人。
严晓婷,知名情感女作家。
原来是她。
杂志里写得优雅知性有气质的女作家,怎么现实生活中这么副鬼样。小保安嘿嘿一笑,觉得刚才那顿骂没白挨。
严晓婷喝了点酒,这会儿人正发懵,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的丑态已经被人拍了下来。她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了,只想找罗佑森问个清楚。
这个王八蛋,居然敢摆她一道!
她出了电梯门,径直走到罗佑森家门口,抬手就“砰”“砰”用力拍门。仿佛要把心里的怒火,全都发泄在无辜的门板上。
罗佑森在屋里,听到这敲门声就知道谁来了。加之严晓婷在屋外又喊又骂的,他想装听不见都难。
但他没有马上去开门,而是悠闲地喝完了手里的咖啡,还把杯子给洗了,这才走到门口。
屋外的人拍了至少五六分钟,这么用力,回头这手有得疼了。
想到这里,罗佑森竟满足地笑了笑。
门一开他就往门后闪,及时避开了严晓婷收不住势的那只手。
严晓婷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进屋里,样子极为狼狈。
想想自己受的委屈,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以往这招最管用,甭管两人闹多大的矛盾,只要她一哭,罗佑森必定投降。她总觉得这叫一物降一物,莫淮安虽把她吃得死死的,她却也能牢牢控制住另一个男人。
可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妙,她坐在客厅冰凉的地面上哭了半天,对方竟不发一言。既不安慰也不来扶她,就像没听见似的。
独角戏唱起来挺没劲,严晓婷哭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抹了把眼泪站了起来。
罗佑森把门关上,轻飘飘问她一句:“喝水吗?”
“咖啡。”
“没有。”
“没有?”
“嗯,最后一杯刚喝完,豆没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假。罗佑森这么注重生活情趣的人,会让家里断了咖啡豆这么重要的东西?摆明了就是找借口不给她喝罢了。
严晓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莫淮安打她脸也就算了,现在连罗佑森都这么不给面子了。她以后还要怎么混。
想要发脾气却见对方神情自若站在那里,若为杯咖啡大吵大闹,反倒显得她是个疯子似的。
想了想严晓婷忍了这口气,退而求其次:“给我来杯水。”
罗佑森给她倒了杯纯净水,没递到她手上反倒往茶几上一放,随后道:“你来找我干嘛?”
“找你算账。”
“我不记得欠你什么。”
“罗佑森,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别给我打马虎眼。你追求沈乔什么目的,痛快给我说了。”
“早就跟你说过了
。”
“鬼才信。你跟我说实话,你追她就是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