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机会。
按她现在的状况来看,硬闯是不可能的,她方才……如今身子太虚,不说慕吟风这一关过不了,就连非夜,恐怕她都逃不脱。
这人啊,果然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愤愤的跺了跺脚。
就在这时慕吟风走端着两只小碗走了进来,见她裹着被子,焦躁不安的样子,一阵轻笑。
“呵呵,夫人这是怎么了,为夫这才离开片刻就让你这般焦躁?”
弄月定住脚步,轻哼一声后,裹着棉被回到床边坐下。
“你先喝点清粥垫垫肚子,这军营之中也没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待天明后,我去给你弄点野味儿回来。”慕吟风将手中的一只随手放到床头的椅子上,端着另一只坐到她身旁,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弄月着实饿了,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后,说道:“我有手,自己来。”
说着便伸手去接慕吟风手中的碗。
慕吟风也不勉强,将小碗交到她手中,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着。
喝了小半碗后,弄月问道:“你为何不吃,不饿吗?”
慕吟风摇头:“我不饿。”
弄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碗,又看了看椅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那只碗,说道:“我不习惯在吃东西的时候别人老盯着我看,你有两个选择,要么陪我一起吃,要么你就出去,别再这里杵着。”
慕吟风面上笑意愈深。
他长臂一伸,端过椅子上的小碗,在她面前如喝水一般,一饮而尽。
弄月撇开头,自顾自的用勺子喝着小碗里剩下的粥。
不声不响的喝完后,她将碗放到椅子上,又裹着棉被倦怠的躺回床上,不再与他说什么话,闭眼侧身,将床分了一半出来。
就在她快要睡着之时,后背贴上略带凉意的怀抱。
弄月暗自叹息,不得已又只好转过身,将裹在身上这一条还算宽大的棉被分了一半出来,搭在他的身上。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目前发现整个营帐中也只有这一条棉被,即使再怎么不愿,她也不能就这样让他冻个大半夜。
要是他再出什么意外,那她的牺牲不就这的白费了?
得到一半棉被的男子并不满足,他再次伸出双臂将纤瘦的人儿搂在怀中,轻声说道:“好生歇息,我知你白日里为救我定是费了不少心力,往后我不会再这般傻了,每回都是用你的安危来换取我的生命,我舍不得。”
弄月在他怀中撇嘴,心想你也知道这是犯傻?
两人就这样闭着眼依偎着,都静默不语,直到天明。
天色大亮,弄月张开眼,轻声说道:“我该走了。”
她知道他也并未睡着。
“你哪儿也去不了,只能陪在我身边。”清润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慵懒,反而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弄月微微支起身子,俯视着他。
“你是打算软禁我了?”她问。
慕吟风仰目凝视着她,摇头道:“我从未有过软禁你的想法,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只要能留下你,我或许会尝试这个方法。”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且不说我三番五次救你性命,单说你我相识一场,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弄月微怒道。
“就凭你我是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且有圣旨昭告天下的妻子。”
“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是买卖,至少在我心里从未觉得这只是一场买卖,成亲以来的时日,我知道你也如我一般用心对待这场姻缘,我知你心里是有我的。”
“你怕我受伤,你宁可舍了自己也要救我,往日种种都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是爱我的,因为爱我,所以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