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鬼地方。”
粗子有带着狐秃跃进船舱,本待要背起寿儿而走,但见寿儿虽然呼吸渐渐和畅,但依然好像昏睡模样,现在要走,不知寿儿是不是全部好转了,会不会中途又有什么变化,正在犹豫不决时刻,身后传来刘寄奴的声音,道:“你们万不可挪动病人身子,现在尚未大好,有什么闪失,可就后悔无及了。”
粗子有听了,悚然缩回了手,不知该如何好,看着狐秃,狐秃却看向了刘寄奴,只见刘寄奴一脸的镇定,道:“此刻咱们遇到了这莫名其妙的事,师父已顾不上难为你们了,你们不用担忧,病人就在这慢慢地养伤,我会尽心调理好他的。”
刘寄奴说完,镇定的眼光在粗子有脸上定了一下,又看了狐秃一眼,狐秃从他脸上看到了可值得信赖的神色,忍不住点了点头c
刘寄奴亦是向他们这边点了点头,走出了舱外,狐秃看着寿儿渐渐有了血色的脸颊,道:“咱们等他好了再走了。”
粗子有脸上神色虽然极不愿意,但是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船外,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公羊有命已经发了好几次的脾气了,连连派了好几个绿衣使者到远处查看查看,但这一去就没了踪影,他焦躁的恨恨连声,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这样干等着。
转眼就是天黑了。
这空旷的地方晚上风也特别的大,一轮明月高悬,照的远处近处都是一片的凄清,派出的几名绿衣使者现在还没有踪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实在不行的话,公羊有命决定明日全部人都离船查看。
他现在心情烦躁的很,也顾不得粗子有和狐秃在他船里待着了,反而他们待着能给自己一些安慰感,起码不是只有他公羊居的人受苦难。
见大家都没情没绪的,白芷一个人去下面做饭去了,不一会儿,饭做好了,呈上来时却是一碗碗的稀粥,她端给公羊有命的时候,公羊有命正心情烦躁,一见是稀粥,更是怒上加怒,骂道:“怎么给老子喝这么稀的粥,想饿死老子啊。”
白芷也些委屈,道:“船上的干粮都快吃完了。”
公羊有命这才想起,今天还是让胖大夫给自己船上准备些干粮来着,没想到胖大夫竟然置若罔闻,心里由不得又恨恨道:“这些庸医,真是留着就是祸害。”
一甩手,竟将粥碗打碎,白芷也知道师父心情不好,没有说什么,但因为公羊有命一般也不对发脾气,这次生这么大的脾气,自己心里总是不好受。
她默默地收拾好地上的碎碗,又走到下面的厨房中,厨房中放着一口大锅,因为米已不多了,所以虽是一锅粥,却很少见米,只是锅里的清水略微浑沌了些,便就是粥了。
平时都是吃完了才去置办,没想到这次发生这样的事,又偏偏没干粮了,真是船迟偏遇打头风。
被师父骂了,白芷不由得有些伤感,但还是默默的坐着自己的事情,心里想着船上有几个人,得舀几碗稀粥,她把碗一个一个地摆了开来,一勺一勺地往碗里舀着,这时只听得身后咳嗽了一声,白芷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却是那个和狐狸一起来的人。
粗子有。
白芷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粗子有。
虽然粗子有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但在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忽然出现,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粗子有见白芷有些惊恐的神色,十分努力地挤了一点笑容表示自己是和善的,然后双手伸出来,意思是自己没有带什么凶器。
接着他用和善的声音说道:“小妹妹,我给你变法术看,好不好?”
尽管粗子有长得并不是凶恶的人,但他做作着,非要装出和善的样子,脸上就不免有些神情古怪起来,白芷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反而是扑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