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其中盛放的酒也远非寻常。陆怀正想问萧草这是何物,抬头看到他含笑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几分,只觉手中的酒有些烫手,脸上也有些热了起来。
萧草笑了笑,稍稍用了些力拍了拍陆怀,嘱咐道:“这还是我当年做御医时泡的酒,没有多少了,今日你我有缘送你一瓶,你可要仔细珍惜啊!”
陆怀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酒,感激地重重点了点头,慎重道:“小弟一定珍惜。”
“呵呵呵……”萧草别有内涵地笑了笑,想起了什么,又对陆怀叮嘱道:“酒多伤精,你的情况尤其特殊,要格外懂得节制才行。而且,这种酒是越陈越好,越陈劲儿就越猛,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小小的酒盅,每回浅浅倒上一层底儿就足够了,可千万不要贪多啊。”
萧草说着,比了比酒盅的大小。
“小弟……明白。”陆怀脸热地轻轻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萧草笑着道,心中已然不再将陆怀当做一个前任宦官,而是将他当做了一个情智未开、需要他这个老大哥帮忙指点的小兄弟了。
男人之间,有这种交流实在是很正常的事,萧草随即问陆怀:“从前有过同房的经历么?”
“没有。”陆怀低声道。
萧草笑笑:“没事,不要担心,通常这头一回都不太顺利,也没有想象得好,多几次就好了,到时候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好……”陆怀从没有与人交流过这样的问题,听着萧草这般自然地同自己指点,只觉得脸上更热了。
萧草这个人,疑人不友,友人不疑,既已将陆怀当成了朋友,就定是要尽自己的所能,为他最多的帮助。
他闭眼想了想,又道:“也不知道现在城里发生了多少变化,以前城西兰街胡同附近的茶楼里,不时会有不务正业的后生兜些春/宫图册,你若是拿不准该怎么表现,可以去收几本观摩一二。”
“咳……谢谢大哥提点。”陆怀这回连耳根都红了。萧草一看他这个模样,爽朗地一阵大笑:“哎呀,男人嘛,说说这些事都很正常,不要难为情。”
“……”这回陆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他八岁开始就做了宦官,身边除了和他一样的宦官,就是女人,哪里同正常的男子说过这些事。
萧草看到陆怀脸红得跟个小媳妇似的,便也不打算再打趣他了。只是一开口,调侃的话就顺嘴说了出来:“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如今时值盛夏,距离天黑至少还有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陆怀又哪里不明白,萧草这是让他早点回去,提前准备一二。
被萧草这般叮嘱指点,陆怀早已是坐立不安,此刻听到萧草这么说,自然是听话地立即告辞。
随后,他与萧草一先一后从屋中走出,看到对屋的门开着,唐正延何云峰等人都齐齐的望着他,赶紧将酒收到了宽大的袖口里,轻轻颔首,与他们告辞了。
出了大门之后,陆怀礼貌地请萧草留步之后,立即脚下生风地走出了院子。大黄狗下意识地追着他跑出了很长,才缓缓刹下了步子,折回了院子里。
院里,唐正延与何云峰望了望陆怀消失的方向,不禁面面相觑。
“陆老弟这是怎么了?”唐正延总觉得今日的陆怀透着股说不出的奇怪,看向同在院中的萧草问道:“萧大哥,陆老弟可是家里人得了什么急症或是重病?”
“算是吧。”萧草望着陆怀远离方向,笑呵呵说了一句,搞得唐正延与何云峰更加一头雾水。
随后,萧草便将目光投在了何云峰的两个儿子身上,岔开了话题:“不说陆老弟了,以后有机会再说他。今天两个侄子难得过来,我要好好露一手。”
说完,他便钻进了厨房里。唐正延与何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