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而上。
他知道以陆止的才能心思,若得入内中馆,进入文书房,不过是早晚之事。亦深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可强求他与自己一般,心如止水明哲保身,便对他悉心栽培。规制他性格中的清傲,培养他圆融交游、长远看事的习性,以确保他入文书房后不会因性格中的清正刚直与同僚交恶,能够与人为善,稳妥行事,日后可有机会走向更高的位置。
现在看来,他对陆止的培养是正确的,陆止也没有辜负他的悉心教导,不过短短五年时间,便从一个普通的内中馆小宦官,做到了司礼监太监之位,而且在位之后,还能不骄不躁沉稳有度。
陆怀微笑地看着他,问他道:“如今在监中司任何职?”
“司秉笔代批一职。”陆止恭敬地回答道:“是半月前正式升任的。”
原来不过半月的时间,难怪他还没有听到消息。陆怀轻轻点点头,嘱咐他道:“好好做,在此位上,当为天子尽忠,以家国百姓为重reads;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
秉笔代批一职,乃是代天立言。诸王臣下进送的奏章,除少数由皇帝御笔亲批之外,皆由皇帝口述,秉笔太监代写。若是心思不正之人居此位上,伺机乱进谗言,就有颠覆朝纲,为祸天下之可能。陆止本性刚正,适逢今上心思清明,持政端严,陆怀希望他能够不忘初心,为社稷百姓造福,故有此一言。
陆止明白他的厚重寄望,起身与他深施一礼,郑重地道:“徒弟谨遵师父教诲。”
“好,能记住就好,不必这般多礼,坐下吧。”陆怀虚扶他起来。他对陆止,就如父亲对孩子一般,劝诫有三分,关爱之心却有七分,最是不愿与他拘泥这般师徒之礼。
陆止回到椅中,端正坐好,从袖中取出一件细长精巧的事物来,双手递与陆怀道:“这是八宝祥云柱,有镇宅避邪,宁静身心之功效,是我与诸位师弟一齐送给师父的礼物。希望师父此番离宫之后,可以日日顺遂,和乐安宁。”
陆怀接过,转动着看着铜质细柱上精雕细刻的图案,和点缀其间的八色宝石,微笑着摇头道:“你们该知道师父不喜欢这般华贵的事物,这样破费做什么。”
陆止只是微笑却不回答。这八宝祥云柱外面的精雕细刻,八色宝石都不算什么,细柱里面才是他们师兄弟送给陆怀的真正礼物,为了避免他拒辞不受,淘换了好久,才寻到这个宝贝,将礼物藏在了里面。
本来他来找和中和清,是想让他们代为送给陆怀,但是方才和中一言提醒了他。众多师兄弟之中,就数他在师父的心中最为持重稳妥,如今在宫中的位置也最高,由他当面对师父送出此礼物,最不容易受师父的深究探寻。他觉得颇有道理,为保送成,这才亲自送上。
看到陆怀果然只是简单端详了一番,便将此物仔细地放在了手边的小几上,没有察觉到柱上的玄妙关窍,唇角里就禁不住埋入了一分孩子般的淘气。
陆怀心中有着旁的思量,对陆止也最为放心,是以没有察觉到他这一点微小的不对。他轻轻地深呼吸了一下,对陆止压了压手,示意他不要动,自己起身走出屋外,到隔壁将和中和清唤了出来,吩咐他们天太热了,往外间洒洒水,降降温。
陆怀是从不会在这般时候让徒弟辛苦的。和中和清一听就明白了,师父这是有事要与师兄商量,让他们把好外面的安全,立即应言回去准备。
他们快速地转身,却是没有立即挪步,趁陆怀转身回屋时,飞快地往屋里对陆止使了使眼色。见陆止手微成拳,掩口轻咳,唇角含笑,便知礼物是送成了,师父果真没有发现奥妙,立即对视一眼,开心地回屋抬出了水桶。
待听到他们一边一个在檐廊的两头上站了,轻轻地洒起水来,陆怀才轻轻饮了一口茶,对陆止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