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好象武侠小说里都说:祸不及妻儿,罪不至父母。现下这情况明显是要灭人满门了。
“报复的也太狠了点吧!”一旁的女孩儿也有些不平的说道:“就算那人对不起她,顶多也就是感情纠纷,用得着这么杀人吗?而且就算真的想不开,也不用杀人全家啊,冤有头,债有主嘛,干嘛不找那男人!”
“就是这个道理撒!”老骗子一拍大腿,接着小丫头的话说道:“所以说,这女鬼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过了。”
两个年青人并不知道,那个年代柳树镇外的五柳坡,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本来就是个乱坟岗,而且大白天经常都有野狼、狗熊之类的猛兽在坡上出没……
“不过,她非是不找那男人,而是另有原因……嘿嘿”老骗子一声黠笑,接着说道:“此后几年,那老板每年到四月间都会凶险连连,但是每次虽然受伤都有生命危险,却总能勉强躲过去。一直到八四年的四月,城西万寿寺的住持觉明大师找上门来,他这才知道了其中原故,你们猜,是啷么回事?”
“我说表舅呀,卖关子不是好习惯,再说我和小红妹都挺忙的,你要再不说,我们就要出门了,等晚上回来再猜什么原故吧!”眼见老骗子的故事又变成了悬疑剧,任松彻底没了耐性。
见这怂货真从床边站起身一副出门的架势,一旁的老骗子连忙摇手道:“这娃儿,急慌个撒子,且听我说完……”见不停叫喊无趣的任松在旁边女孩儿的劝说下,总算坐了下来。这才复又开口讲述起来,见这表外甥性急,有求于人的小老头儿只得加快速度把整个事情讲完,至此,一对儿青年男女总算听明白了这事情的原委。
却原来那位饭桶表舅口中的大老板,在学校当红小兵的时候,曾和同学一起去破万寿寺的四旧,等到了一看,寺里已经被其它的“革命队伍”抢先砸了个净光,大小和尚跑的没了踪影,只剩下住持觉明老僧,打断了双腿在禅房里挣命,他们去的时候,已经三天水米没打牙了。
按照惯例,象觉明和尚这种封建残余,肯定是是要开斗争会批倒批臭的,那老板就打算和同学一起把老和尚抓去学校开大会再斗一场,觉明主持连伤带饿,此时早已没了反抗的心思,只是求各位革命小将,好歹给口饭吃了再斗,免得饿死在台上了。
其它的同学均不理会,纷纷说不能同情这种封建流毒,偏这老板年纪大些,刚学了些主席语录,正好想到其中一句,便插言道:“主席指示过,要做好长期与敌人做斗争的思想准备。若把这老和尚饿死了,我们还怎么长期斗争,还是让他吃饱了再说。”
其它的同学一听是最高指示,也不管他引用的对与不对,纷纷同意,那时候红小兵出门吃饭不要钱,几个同学就跑去附近的人民饭店,弄了些馒头花卷咸菜之类的让那主持吃了个饱,最后用一扇门板抬去学校开斗争会了。
虽然把觉明主持折腾的不轻,但也终因这他一句话,保住了性命。佛门弟子最讲究因果报应,虽说这副皮囊算不得什么,但总是受了人的恩惠。如果不做善报,如何能了却此段因果。
老和尚本是半路出家,落发之前本就是个木匠,因为看懂了修行了一些奇能异术,这书民间流传极广,即便现在很多偏门的木匠和跳大神的神汉都自称看懂了书中内容,但实际上,唯有真正只有少数心灵手巧的木匠,天生就能看懂其中的秘术。此类人也被称作班门弟子。
而觉明老住持,就算是一位真正的班门弟子,最擅长的秘术,就是借物代形,受了那位红小兵的恩德,保住了一身臭皮囊。正所谓一报还一报,老和尚觉得,也该保住他的皮囊才算的上报应。所以当即找了八块桃木,雕作八个人形,凭空绰了那老板一缕生气披在上面。
按老和尚的想法,一个人一辈子碰上三四回凶险之事,已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