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头大,尤其那偏胡,几十年都没干过这种活儿了,再加上这任松不知为何极为沉重,抬着行军床走了一趟,全身便如要散架了一般。此时听到陈判催促,慌忙上前道:“那个……陈判啊,这抬着床走着实有些不便,你看这天将放明,街上就要有活人走动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再把这小子吹散了,不好收拢啊!”
他说到此处,见美女判官脸色一沉,慌忙又道:“当然啦,主要我兄弟二人,这些年少了锻炼,全身筋骨着疏散了许多,刚才给您这么一操练,倒是结实了不少,这个……当然,劳逸结合也很重要嘛……哪个……”
眼见陈判官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不敢再绕弯子,索性直言道:“那个……陈判啊,听赵头儿说,您是最体恤下属的,我这兄弟平日爱胡说八道,您老人家千万别和他见识,那个……”
“我可不老!”一直看着自己手上那罗盘的陈判官,头都不抬的回了一句,将他的话头儿打断。
“啊!”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那偏胡不免有些傻眼,谁知却听那美女判官接着冷笑道:“你们不是爱听热闹么,我让你抬这小子在大街上听个够,可是一番好意啊,怎么?还嫌不舒坦,要不要再换个更舒坦的方式!”
两个鬼差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为何挨整,那李能闻言急忙跑过来,又是磕头又是作辑,口中一个劲儿讨饶,连骂自己该死。
倒是偏胡脑瓜儿灵活,暗思这陈判官愿意说明原由,显是有心放过他二人,当下陪着笑脸从怀中抓了一大把纸钱,却塞到了那赵头儿的手中,嬉皮笑脸的过来道:“姐呀,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再和这个蠢货计较了,都是吃公家饭的,你就饶了俺们这一遭吧!”他说完复又对赵杰道:“哥呀,你也帮忙给说说情啊!”说罢往他怀里拼命塞那纸钱。
对面的美女判官只是笑嘻嘻看着他往赵杰兜里不住塞冥币,只是不说话,反是那独眼龙有些不好意思,抬头正想替他两个说几句好话,却见那美女判官把手一挥道:“行啦,用阴阳壶把这小子装起来!”
她此言一出,倒让任松一阵紧张,这阴阳壶又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