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说完之后,眼神迷茫,望着水若寒,愣愣出神,长吁短叹,摇头叹息。过了半晌,回过神来,心中疑惑,问道:“寒儿,你此番前去送信,可是遇到何等凶险之事,只是不能顺利回来?”
水若寒一听,凝目沉思片刻,仔细回想,将事情经过,在脑海中飞快流转一遍,记了个清楚,这才说将出来,直道自己如何上了快活岛,如何与张成比武,如何侥幸胜过了他,得他允许,放了自己下山,如何被马昆带入湖中,差点扔入水中淹死等情,一五一十,通统说了,毫不隐瞒。
水痕听了,眉头大皱,边听边摇头,只是唉声叹气,摇头叹息。
适时,天色已然大亮,突听屋外一人嚷道:“水婶婶,我们来看五弟了!”
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来得正好,寒儿已经醒了,你们快进去,和他说说话罢。”
水若寒听着声音,认得是大哥骆大元和妈妈花娇,想抬起头来看,只是碍于脖子疼痛,抬动不得,便躺着,低垂了眼睛,向门外张望。
只听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门外走进五个人来,看得清楚,正是妈妈和四位兄长,心头激动,便想坐起身来,迎接则个,哪知,身子一动,浑身酸痛得紧,实在行动不便,坐不起来,便躺着身子,向五人笑了笑,道:“妈妈,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都来啦!”
花娇早在外面守着,瞧着火炉,心中气恼水痕,差点害死儿子性命,不愿与他相见,多做争吵,心中想着,屋里有丈夫陪着,也就是了,多一人陪,少一人陪,却不搭噶,万一真有事情,需要自己帮忙,立马走了进去,也就是了,却不打紧。便一直待在屋外,看着火炉煮粥。
这时,天色大亮,英雄四虎来了,她便出声招呼,引了他们进屋,见着水痕在旁,心中不快,碍于四位侄儿在这,不便发作,笑呵呵道:“四位贤侄,你们在这陪着寒儿,多聊会天,我先出去,让人端茶进来。”转过身子,走了出去。心中感激他们相救儿子恩德,边走边想:前日,我精心烹饪的菜肴,总算没白做了,让他们四位侄儿吃了,一点也不糟蹋,这番救我儿子大恩,区区一顿饭菜,又怎能报答得了?
心中宽慰,脑中念头忽然一闪,想起昨日早晨,刘远匆匆跑来,到了这儿,东张西望,瞧着四虎不在,悄悄向自己说了饭菜被吃之事,让她过去看看。花娇也便去了厨房,瞧见满桌子空碗脏筷,竟然连半点残羹冷炙也没剩下,心中感激四虎,也不责怪他们,叫了刘远,和他一道,将一桌子碗筷,草草收拾了,清洗整理干净,自己便回了屋子,在屋外守侯,不进屋子里去。这时想来,不免好笑,想到自己做的食物好吃,四位侄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那副狂吃猛喝样,定然滑稽得紧,不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水痕望着花娇背影,知她仍在着恼自己,不愿见到自己,与之争吵,心中寻思:我当用些甜言蜜语,好好哄她,将她哄开心了,解了心结,不气我了,也就是了。再说了,气我倒是小事,万一把自己身子气坏了,那可就是大事了。想到这儿,便想出去哄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心道:我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去向女流之辈讨饶呢?便又不想去哄了。
这般思虑片刻,心中翻来覆去,反复掂量着,到底要不要去哄花娇,为了妻子,应该去哄,为了面子,不该去哄,想了半天,心中始终挂念着妻子,好是不安,念头一定,当即把心一狠,寻思: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他是我妻子,丈夫哄妻子,天经地义,却又有谁敢笑话了?再说了,这儿就咱们几个人,也没外人,我只须说话小声些,好言好语,只让娇妹听见,也就是了,却又有谁能听了去?哼,纵然被他人偷听了去,有好事者,将这事传将开来,有损我君子风度,我也不怕,在我心中,妻子就是天,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