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见爹妈都在,心中高兴,想到一别数日,爹妈吉凶未卜,心中好是担忧,今日得能重聚,自是万分庆幸,想要说几句亲热的话,心念一动,猛然想起,四位兄长父母,非死即走,倘若见到自己一家这番开心景象,必然触景伤情,纵然嘴上不说,内心必定伤痛,心中想到此节,便止住了,说道:“爹爹妈妈,骆大哥他们总算是把你们救出来了,真是万幸!咦,刘四哥的爹爹妈妈呢?他们不是也被关着的吗?可曾救了出来?”
话音未落,一人早已痛哭起来,呜呜咽咽,好不伤心。 。
水若寒转头一看,见是四哥刘武扬,心中一怔,怪道:“这,这是怎么了?”
斜眼望向骆隋二人时,二人只顾低头划桨,默不作声。
水若寒心中奇怪,隐隐感到有些不妥,睁大眼睛,望着水痕,盼望他能给个答复。却见水痕眉头微皱,“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原来花水二人,依着典鸣计谋,跟随水淙去了。骆大元腿伤已好,却是从典鸣那里得了一枚“腹痛丸”,趁着众人准备出发之际,偷偷服食,立马发作起来,顿感腹痛如绞,万般难受,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躺在地上直打滚。
隋承志善于词令,刘武扬口齿伶俐,当下二人借故留了,名为照料骆大元,取药煎药,实为营救刘水二人父母。
待得水淙等人去远,隋承志立即从怀中掏出解药“止痛丸”,喂骆大元吞服。
想那“腹痛丸”和“止痛丸”,都是典鸣亲手交给他们的,他们起初怀疑不信,典鸣为取得他们信任,故意以身试险,自己分别从这两个药瓶中各取出一粒丹药来,吞食服用,吃了之后,果然无事,五虎便相信了他,定于那日吃药行计,由骆大元实施。
骆大元肚中疼痛一止,三人便抄了家伙,使开“虎扑纵”轻功,迅速闯入水淙卧室。
卧室内典氏正在床上安睡,昨晚办事时受了惊吓,一夜未曾合眼,这时瞌睡虫起,仍在朦胧酣睡。天气炎热,又是办事,衣衫脱在一旁,因为遇着刺客,故而胸前穿上了红布肚兜,好用以紧急情状,遮一遮羞。当晚一夜未睡,直到次日天亮,刺客不曾再来,心中略微安定,便即合眼睡去。正要进入梦乡,听得大门“咣当”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了,随即脚步声响起,隐隐听得有几个人闯了进来。
典氏只道刺客又来,一惊之下,急忙缩身,将露在外面的肌肤藏入被子中,睁开眼来,见是骆大元等三虎,心中慌乱,尖声怪叫,“啊啊”连声,直要喊来府中家丁,捉拿了这三个刺客。
骆大元冲在最前头,一脚踢开门,闯进了水淙卧室,迎面见到一个妇人,身上不穿衣服,惊奇之下,“咦”地一声,瞪大了眼睛,呆呆得瞧着。不想,那妇人突然惊声尖叫起来,骆大元怕她喊来家丁,届时纠缠不休,快步抢将上去,手起刀落,“嚓”地一声,砍下她脑袋,顿时血光冲天,溅得整张床铺上都是鲜血,直溅了他一身。
隋承志本不**杀人,眼见大哥出手如风,一刀下去,自己还来不及出声阻止,那妇人已然中刀身死,当下多想也是徒劳,“唉”地一声,叹了口气,举目四望,瞧见西首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桌旁一个花瓶,青瓷花纹,似是古董,心中想来,和典鸣所说,一般无二,当即身子一跃,跳到书桌前,将那花瓶往左旋转,“哒”地一声,书桌瞬间向后退移数步,露出一块方形木板来。
隋承志俯下身子,将木板往上一掀,往里看时,只见里面是一条青石台阶,两旁满插蜡烛,直直地通了下去。
隋承志道:“大哥,你守外头。我和四弟去救人。”说着,站起身来,右手挺了单刀,使招“为虎添翼”,护住前身,沿着石阶,慢慢走了下去。
刘武扬急着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