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老趁机吃姐姐我的豆腐了!”那娘们嗔了我一眼,说:“咱们赶紧去找白头吕吧!”
宽窄巷还是有那么几百米长的,两边的房子,大多都已经成了危房,废弃了。看上去有那么一些阴森森的,让人害怕。
那是什么?前面那家的门口,怎么挂着一件寿衣啊?不止那一家,有好几家的门口,都挂着寿衣。而且,那几家挂着寿衣的人家,屋里都是亮着灯的。
“这屋里住的是人还是鬼啊?”我下意识地躲到了那娘们的身后,问。
“当然是人啊!宽窄巷的寿衣很出名的,你不知道吗?凡是懂行的有钱人,好多都在这边定制寿衣的。”那娘们白了我一眼,说:“你这臭小子,还真是有出息啊!一看到什么让你害怕的东西,就往姐姐我的身后躲。”
“在对付鬼什么的时候,你不是比我更在行吗?你这叫能者多劳。”我笑呵呵地回道。
“你这脸皮还真是够厚的。”那娘们伸出了手,在我的脸上揪了揪,说:“穿过这几家寿衣铺子,就该到白头吕的纸铺了。”
“他开的是纸铺啊?”我问。
“是啊!他什么纸都卖的。有扎纸人用的彩纸,纸钱用的钱纸,也有画符用的符纸。”那娘们跟我解释了一句。
“你那开扎纸店的吕师叔,是不是也在白头吕这里买的纸啊?”我十分好奇地问。
“吕师叔用的纸,都是他自己造的。用别人的纸,他不放心。毕竟,要是买到了那种被做了手脚的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纸人扎出来,那是有可能招惹大麻烦的。”薛姐说。
“你画符就不怕那符纸被动过手脚啊?”我问。
“姐姐我又不是什么符隶大师,画出来的符本就算不上是上品。在这样的符上做手脚,意义是不大的。”那娘们顿了顿,说:“兰姨在画符的时候,就是用自己造的符纸,从来不在外面买。因为,她画出来的符,一道能当姐姐我画的十道用。”
在纸上做手脚,绝对要花很大一番功夫的。就薛姐这画符的本事,她就算把符画出来,那符也不会有多厉害。因此,白头吕确实没必要,在她买的符纸里做手脚。
前面那间门面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纸铺”两个字。
“那就是白头吕的纸铺吗?”我问。
“是啊!”那娘们说。
“他就这么懒,也不取个别的名,就直接叫纸铺?”我问。
“整条宽窄巷,就只有他一家卖纸的,取个纸铺,更显眼。”那娘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纸铺的大门走了过去。
“咚咚咚!”
那娘们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谁啊?”有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买符纸的。”薛姐回了一声。
“今天不卖了,明天请早。”这白头吕,还真是挺有性格的啊!居然回了薛姐这么一句。
“有钱都不赚吗?”薛姐问。
“钱又赚不完,再说了,你就算买上一百张符纸,也值不了几个钱。赶紧回去吧!明天再来,我懒得起床开门了。”白头吕说。
这白头吕,送上门的声音都不做,他还真是懒到一定境界了啊!
“怎么办?”我看向了那娘们,问:“要不咱们去别家。”
“一百块钱一张,买你的血纸,一共买一百张。这生意你要做,立马给我开门,要是不做,我便去别家了。”那娘们说。
一百块钱一张,买一百张,那不就是一万块钱吗?对于这样的小铺子来说,一万块钱的买卖,绝对是大买卖啊!因此,薛姐这话刚一说完,白头吕便赶紧把大门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