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放火烧刑部大牢的案犯被人押送进沈家正堂。
等人进来后,张鹤龄和张延龄都愣住了,押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张延龄的左膀右臂张举。
张鹤龄看到来人,这一惊不老小,心里突然有些懊悔。
坏了坏了,我一定是被二弟给骗了唉,亏我还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帮他说好话,结果他明着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连在我面前都不说老实话,放火烧刑部大牢的事情既然是他派人做的,那刺杀沈之厚的罪名也就跑不了了!
张举进来后不明就里,他可不认识朱厚照,但见自己依靠的两位主子就在眼前,赶紧求助:
“大老爷二老爷,你们快救救小人啊小人被这群不知哪儿来的刁民给抓住,就算小人提及两位侯爷的名字也无济于事,他们分明是藐视咱们张家啊。”
朱厚照怒道:“混账东西,狗屁不通说,你是谁?”
何鉴喝道:“大胆狂徒,在陛下面前还敢如此无礼,是想被株连九族吗?”
张举一听傻了眼,跪在那儿不停磕头,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朱厚照忽然反应过来,冲着张延龄冷笑不已:“朕本想问他是谁,谁知道答案就在他对你们的称谓中寿宁侯c建昌侯,现在不用朕再问了吧?他难道不是你们府上的人?还有什么不肯招的?”
张鹤龄赶紧道:“陛下,这件事臣完全不知情,陛下要问,就问我这不争气的弟弟吧!”
到了这会儿,张鹤龄已经意识到想给张延龄脱罪太过困难,他心里也异常失望,自己一心帮忙,结果弟弟很多事都隐瞒他。
张延龄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张举,问道:“本侯几时让你去放火烧刑部大牢了?”
张举一脸冤枉:“二老爷,小人今日奉命出城为您办事不想城南庄园失火,人货皆不可寻,到处搜索无果正感茫然之际,不是您传令让小人回城,继续执行之前交待过的放火烧牢房的命令吗?城门还是你叫人开的,不然大半夜的小人怎么进城来啊?”
“哈哈!”
朱厚照几乎笑出声来,揶揄道,“建昌侯,瞧瞧你栽培的走狗,居然都不知道替你掩盖一下罪行你不会想跟朕说,你根本不认识他,火烧刑部大牢的命令也不是你下的,是吗?”
张延龄非常懊恼,而且他也非常难以理解,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为何屎盆子就这么扣在头上来了?
朱厚照喝道:“建昌侯,如此说来,刺杀沈先生的事情也一定是你做的咯?”
“下臣冤枉,没叫人杀沈之厚啊张举,你违背本侯命令放火烧刑部大牢,除此之外你可还做出旁的僭越之事?”张延龄怒气冲冲地喝问。
张举越发吃惊了:“二老爷,不是您亲口吩咐,要小人到外面找人把沈尚书给做了?小人听了您的话,花重金聘请了杀手,只是现在还没消息”
张鹤龄听到这话,破口大骂:“二弟,这就是你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说事情不是你所为?”
张延龄傻住了,不知为何张举会这么“老实”,当着皇帝的面有什么说什么,脑子一片迷糊:
“我没喝醉啊,怎么不记得派人通知张举回城来纵火烧刑部衙门?另外城门那边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假借我的名义行事?”
就算张延龄想到这层,自个儿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朱厚照看着目瞪口呆的张延龄,叹了口气道:“今日两桩案子都是你指使,那强抢民女,还有草菅人命等罪行自然也坐实了唉,还需要朕继续审案吗?何尚书c张尚书,你们觉得,应该定建昌侯什么罪?”
朱厚照把脸别向一边,似乎不想再听张氏兄弟说话,大有要舍弃两个舅舅的意思。
何鉴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