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势头已被彻底遏制,后续鞑子见势不妙,只能分开从步兵方阵两翼绕过,侧身向明军方阵搭弓射箭。此时其他方向的明军正严阵以待,又是一排火铳兵开始射击,鞑子纷纷栽倒。
到最后,鞑子煞费苦心的冲阵行动以完败告终,在损失三四百骑后狼狈撤离,朱厚照看得眉飞色舞,兴奋地举起手臂说道:“好,这才是真正的步兵打骑兵的模版,沈先生不愧是旷世奇才,当今仅有的兵法大家!”
站在太子身后的张懋看得目瞪口呆,震惊于外面援军的战术素养如此高,同样的步兵居然丝毫不惧与己方兵力相若的鞑靼兵马,不由暗自揣摩:
“都说鞑子野战无敌,我大明何时出了这样的强兵?旷野上对战鞑子精骑竟然毫不逊色,最不可思议的是全军上下如臂指使,行动划一,分明是训练有素,究竟是谁人在统兵?”
张懋自然理解不了,城外这些勤王官兵心目中,根本就没把眼前的战斗太当回事。
若论残酷,没什么能比得上在土木堡周边接连生的几战,相比于那种以寡敌众c以弱胜强,眼下军容齐整,而且就在京城之外,还是由沈溪亲自指挥,他们根本无所畏惧。
经历多了,也就没有畏战心理。
有边军回援京师,这消息很快传遍京师九门,城中守军都不知带兵回援者是谁,但料想不是刘大夏就是朱晖等勋贵,城中驻守将士对于九边情况了解不多,根本无法判断这路兵马的来头。
别说普通士兵,连张懋等人也分辨不出外面的兵马是谁带回来的,是边军不假,但之前所获得情报是三边兵马被阻断在大同一线,怎么会突然有上万兵马杀回来,还军容齐整,在张懋等人看来太过神奇。
城头上对援军知根知底的只有谢迁和朱厚照。
朱厚照兴奋不已,但他随即现沈溪所部实力终归还是有限,为确保中军的安全,各步兵方阵不敢离得太开,一旦击溃鞑子的冲锋,便会及时回撤,若鞑子又起冲阵,则主动出击,将一路路鞑子的攻势消弭于无形。
“不行不行,现在战事已然陷入胶着状态,城中必须得派出兵马与外面的援军来个里应外合,否则鞑子轮番进攻,累也会把人累死你们赶紧下令,调兵出城,否则大好局势便会毁于一旦!”
朱厚照仍旧把希望寄托在张懋和张鹤龄身上,但二人显然都不想在出兵的问题上松口,恰在此时,李东阳和谢迁从城楼上下来,张懋瞪了两人一眼,似乎怨责他们未尽到责任,没有及时把朱厚照带下城头。
朱厚照见周边将领没一个听他的,心中非常失望,最后他拉着张懋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张老公爷,求求你出兵吧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我大明将士在城外被鞑子逐渐蚕食而坐视不理?”
张懋心情非常矛盾,他不是不想出兵,而是他没有调兵出城的资格,毕竟他只是武将,要听从兵部调令。
“呜呜——”
城外号角长鸣,在苦苦支撑一段时间后,明军终于再次由进攻变为防守,且战且退,但在撤退过程中,显得井然有序,将鞑靼人主力慢慢带到西直门西北方五六里开外,彻底脱离了城垣一线。
朱厚照提醒道:“现在不出兵,更待何时?这可是绝好的扭转战局的机会,放任鞑子撒野,除了会让沈先生犯险,还会让京师再次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张懋这时才听明白朱厚照说什么,非常惊讶地问道:“太子殿下,城外是沈溪?”
朱厚照皱着眉头道:“不是沈先生是谁?你还能指望刘尚书?刘尚书年老昏聩,带兵一味求稳,若不是他,我大明在西北这一战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般悲惨的地步。好不容易沈先生带兵杀回来,你们还诸多挑剔你们不出兵是吧?那本宫亲自带人杀出去!”
张懋打量远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