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梁晨上前一步,也紧跟一步。
“我知道你很护主,以前老村长每次进山,你都会伴在身边,若有什么危险,也是奋不顾身的拼命相救。但是今天,你别看我背着一身兽皮袋,可真的不是进山狩猎那么简单回去吧”
自懂事起,梁晨一直都是将大黄狗当半个老村长对待的,蹲下身飞快地劝了几句,但不见效果,大黄狗仍然一步一步的紧跟,不考虑自己的年岁及刚病愈的虚弱,让梁晨心酸。
“别怪我”
梁晨看着大黄狗颈上的套圈,狠下心来。
红日高悬,有一丝丝热汽从四周隐隐透过衣服附于体表之上,让人感觉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
梁村虽处于群山脚下,但又位于大陆板块的偏南角落,外部大环境如此,尤其到了这个时节,热汽蒸腾,是很不好度过的一段漫长时期。
村东头的晨练仍在继续,呼喝声响亮震荡不歇,村里人也各忙自家的事,老村长的独院又在村子最西头,离其他村民尚有一段距离,加上高大树木及蒿草掩遮,没人会注意到一个身负兽皮袋的瘦弱小身影从老村长家离开,一路向西而去。
梁晨将大黄狗拴在院子里后,没走多远,脚下的地面便开始变得坑洼不平,碎石、藤草绊脚,疯长的蒿草打在脸和肢体上,疼倒是不疼,就是感觉很烦,
在夏天真正来临之前,村民会对这些蒿草进行不定时清理,以防大量滋生蚊虫和蛇之类的危险动物,不过目前还没有着手,刚好为他提供了很好的掩藏环境。
梁晨是前俯着身子小跑的,穿过一片蒿草丛,他会先露头看看周围情形,接着再跑向下一片草丛,或者靠高矮杂生的树影遮挡,一路上非常小心。
万一被村里的人遇见,一,不好解释,二,他的目的也将完全暴露,接着会被乖乖带回去,要面对的,可就不是单单老村长一人了。
“再穿过前面一片草丛,便会进入两道尖木桩篱笆之间的地区了,我得倍加小心!”
梁晨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也抹了一手碎叶、毛絮、绿汁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盯着视野里一片削尖的木桩,也就是梁村第二道防护线,提醒自己。因为记忆中,他虽然在这不大的山村了生活了十年,但却从未踏进过一步,对目前的他来说,是盲区,也是雷区。
“砰砰砰!”
从跨出院门的一刹那,梁晨体内的肾上腺素就急剧升高,紧绷起神经,心脏一直砰砰快速跳动,两腿几乎失去知觉,感觉时间过的好慢。其实不然,到现在,他至多用了半刻钟。
“呼~走了!”
梁晨吐出一口疾气,两脚在地上一蹬,猛地从草丛中蹿了出去,直奔不远处一棵大树。
也许是几代以来,村民只把注意力放在防卫外围猛兽袭击上,从未考虑过防备内部,抑或从未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再说仅凭借一个村子百来户人家的力量,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周全,梁晨很顺利的到达最外的那一道篱笆前,没有出现令他提心吊胆的意外。
“最后一步了!”
眼见群山在望,虽然离的还很远,但梁晨仿佛闻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气息,一边狠嗅了下鼻子,一边暗自告诫,千万不能功败垂成。
此时的梁晨,躲在一棵临近木桩的大树上,茂盛的枝叶层层将他完全埋没了,就算突然来一个人站在树下,他也很难被发觉。
梁晨爬的很高,扒开几片树叶,不仅能看到高而密集的木桩,也能看见极远处有一两个模糊的人影在走动,那即是日夜轮换巡视的村里精壮汉子,为守护全村安危,非常辛苦。
这些汉子每两人之间隔的很远,明显村里人手不够,这并不难分析。
村里一共就那么多成年男人可用,既要进山狩猎,还要入湖中捕鱼,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