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来报复?”钟无悔暗想,他忙问道:“他们来了多少甲兵?”
庄丁说:“没有甲兵,只有一辆马车,和一些随从。”
“嗯?”钟无悔感到有些奇怪,他随即一想:“是祸躲不过,但是,为了曹云娥主婢的安危,应急措施必须到堂。”
他急忙叫来汤仲和伍三,要他们暗中保护曹云娥、菱香主婢,一旦前院有事,先逃出去再说。
自从得罪了潘府和斗府后,钟无悔早就准备了战备行囊和马匹,行囊里装着一些生活必备用品和银两,一旦有事发生,背上就可以逃跑。
安排好后路,钟无悔又带上黑斗笠,叫庄丁打开庄门迎客。
没想到,来人竟是斗府主人斗山的二弟斗峰,他只带了几个随从,他身后的两个府丁还抬着一个人,那人趴在门板上,钟无悔没看清他的相貌。
钟无悔从斗笠的黑纱下,冷眼看着他们。
斗峰见到钟无悔躬身一揖,道:“我家奴才冒犯大侠虎威,已受到家法处置,现抬上来请大侠过目,如果大侠嫌处置太轻,生死在于大侠一句话。”
说罢,斗峰叫府丁将人抬到钟无悔跟前。
钟无悔掀开他盖着的布单一看,原来是在城门口和他作对的斗府师爷斗季,只见他屁股大腿皮开肉绽,一片血肉模糊。
钟无悔暗暗纳闷:“自己无权无势,斗府为什么如此巴结自己一介小人物?难道是看的县公的面子?不对,国务院总理哪有巴结县长的?而且,昨天刚发生的事,令尹斗祁也不可能知道啊。先打打太极,看情况再说吧。”
钟无悔当即呵呵一笑:“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倒是因钟某之事,将斗府师爷伤成这样,钟某实在感到内疚。”
“既然大侠无意怪罪,你们将他抬回去吧!”斗山的二弟斗峰指着斗季对手下随从说。
斗季被抬下去后,斗峰笑着对钟无悔说:“大侠既然不再怪罪,难道现在还不愿在斗某跟前一露真颜,与斗某饮茶论交吗?”
钟无悔一想,人家把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自己也不能太过小气,于是便取下斗笠。
斗峰一见到钟无悔,大吃一惊:“你,你不是姬巴吗?”
“你才是那玩意儿。”钟无悔在心里骂道。但他脸上堆着笑:“啊!啊!这个……我现在不姓姬,我姓钟。”
“哦,哦……”斗峰似乎像明白什么似地,叫他的随从赶紧走开,“姬……哦,钟大哥,你能不能……”说着,斗峰向钟无悔的随从一努嘴。
钟无悔一看,知道他有话说,赶紧遣开庄丁。
一看钟无悔的身边也没人了,斗峰上前,一把抓住钟无悔的手,激动地说:“哥啊,你不记得我了?”斗峰高兴的说:“你和我大哥还是结拜兄弟,嘿嘿,你教我的那几招,还真厉害,搞得我那小妾叫了一夜,我那么喜欢她,可她在床上以前就像个木头人。”
“上次我掉到河里以后……”钟无悔开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应付这些以前的色兄色弟。
“你不知道,”斗峰接着说:“你掉到河里后,我和大哥还沿着河边找过你,听说你被箭射中,死在河里,我和大哥还伤心了好一阵。现在,你怎么……”
“二弟呀!你不知道,”通过斗峰的话,钟无悔揣摩出,斗峰嘴里的姬巴就是和他们一起胡混,淫人妻女,坏事做绝的淫贼。
他说:“自从我掉到河里后,又被人射了几箭,我自己也认为非死不可了,你看看,”钟无悔就像痛说革命家史一般的悲痛,几乎声泪俱下。
他夸张的一把拉开衣服,把箭伤露给斗峰看,说:“可是我命不该绝,当我沉到河底,已经昏昏糊糊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我头上点了几下,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