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着手足,发出威胁性的嘶吼。
怀刃提刀上前,幼兽也向向他扑过去,一人一兽就在这小小的水帘洞里缠斗起来。
野兽看起来很瘦小,体型犹如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爆发力却很强,在洞内纵跃攀爬,饶是怀刃与野兽打交道极多,一时也拿它不下。山洞内的墙壁被刀砍的都是裂痕,灰尘四处飞扬,遮掩了仅有的视线。
风倾染在朦胧的光线中眯缝起眼睛,瞅准目标取出连弩向东北角射去,约莫有十来支小箭接连射出,只听一声惨叫,那幼兽显然中了箭。
怀刃大喜,再次提刀欺上,迅疾地向幼兽砍去,他举起的手突然停在半空。因为那幼兽在此危急的时刻竟然发出了类似人类的呼喊声。
虽然只有模糊不清的一声,但怀刃还是听到了。
对方说的是“救命”。
怀刃惊愕了,这只“野兽”竟然不是兽类,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小人。
风倾染点起一根火折子,移到“野兽”身前,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他。虽然他全身上下长满了动物一样的粗长毛发,但细细打量,依稀分辨得出人类的手脚和五官。
南宫烈让他们猎取的,竟然是一个孩童的性命。
风倾染和怀刃同时看向对方,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怀刃道:“你们的南宫将军怎么回事,让一个小孩儿当猎物,这不是耍着我们玩儿吗?要是我们一个不小心真下了狠手,就成杀人犯了,开玩笑也没有这种开法啊!”
风倾染也大惑不解,不知南宫烈用意何在。
这时,另一人跳入瀑布,进入山洞,来者正是南宫烈。
见南宫烈来,风倾染也忍不住有些愠怒,立刻问道:“南宫将军,你说我们要追捕的是一只穷凶极恶,凶残嗜血的猛兽,可眼前的分明是一个小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烈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形同野兽的人类孩子,那孩子一见他抖得更加厉害。
“你们可看清了,它真的是人吗?”
南宫烈追随羽崇日久,是羽崇最得意的心腹,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相似。风倾染听着很是刺耳。
怀刃严声道:“当然看清了,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就是个人,不是野兽,你堂堂一个将军,怎么能拿人命当儿戏?还是你把我们都当成傻瓜戏弄?”
南宫烈带着一丝诡异的笑,默不作声地看着怀刃。
怀刃被他看的心头火起,拎起拳头迎面打去。
南宫烈不动如山,出手迅速抓住他的手腕,道:“你现在再回头看看,这真的是个人吗?”
怀刃只当他在耍宝,攥住他的领口就要再打,忽听身后的风倾染惊诧地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你又怎么了?”怀刃道。
风倾染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怀刃,指着角落里的少年道:“你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怀刃走过去,接过风倾染手中的火折子往少年脸上照去。只见这少年口鼻流血,目呲俱裂,眼珠整个变成妖冶的赤红色,往外突出着,看起来甚是凶煞可怖。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像抽筋一样蜷在一起,手脚不停抽搐,全身不间断发出骨裂般的响声。
少年痛苦地大叫着,惨叫声回荡在山洞内,听得人心惊肉跳,又是可怜又是害怕。
饶是艺高人胆大的怀刃,也被这一幕弄得惊骇莫名。
南宫烈道:“如你们所见,这才是它的真实面目。”
一股无明业火直冲心头,风倾染抽出宝剑架在南宫烈脖子上,狠狠瞪着他:“南宫将军,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要把我们当傻瓜耍得团团转,否则云浮山怕是会成为你的埋骨之地!”
“公主殿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