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璃微微有些醒了神,依着玄翼的性子没理由如此强硬,难道是谢之雨出了什么事?想到这儿她踉踉跄跄地起身开门,正见到玄翼被几个侍童团团围攻。
“住手。”慕晚璃轻叱一声。
侍童看了眼她身后的阙公子,见他点头这才纷纷退至一旁,慕晚璃不禁意外想不到原来惊阙楼的侍童都一点也不弱。
“可是之雨出了事?”慕晚璃问道。
阙公子怔了下,她何时跟谢之雨关系如此亲近了?
“谢小姐已经安全回府,”玄翼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是王爷,王爷所中的毒愈发严重,命在旦夕,还望慕二小姐出手相助。”
玄翼抬头恳切地看着她,他知道既然毒是慕晚璃所下,她一定有办法。
“竹修言呢?”慕晚璃心莫名地紧张了下。
“竹公子说王爷的毒种类繁多,一时间他也找不到解毒方式,需要更多时间研究,不曾想……刚刚王府传来消息说王爷的情况愈发不好。”玄翼满脸焦急,“慕二小姐,求你救救王爷!”
阙公子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她,但面色闪过一丝紧张。
“你猜……”慕晚璃俯身在玄翼的额头上点了下,“我会不会救他?”
玄翼一愣,不太明白慕晚璃的意思。
她嘴角一弯笑了,“他自己要替我三姨娘死,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跟他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呢。”
她猛地站直,差点撞到一旁的栏杆,阙公子大手稍一用力将她的身子稳住,让她靠在自己身前,“小心。”
不待玄翼开口慕晚璃撇嘴,“真是败酒兴呢,阙公子,我们继续喝。”
阙公子眼底明显放松了些,搀扶着她回到雅间内,立刻有侍童将玄翼拦在了屋外,玄翼急得一跺脚只得快步下楼离开。
“酒不多了,我命人再去拿。”阙公子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恍惚。
“不了,有些乏了,”慕晚璃微微摇头,“我要回去了。”
“不如今夜留宿惊阙楼?”阙公子下意识脱口而出。
慕晚璃美眸眼波流转,盈盈起身笑了,“你真当我是栖凤坊陪客的姑娘了?若是要陪也得名正言顺呐,不花钱可别想。”
慕晚璃脚步仍有些不稳,但神智已然清醒,虽是玩笑,却字字敲在阙公子心头,他袍袖下的手敛了敛,慕晚璃婉拒了他相送的好意,乘坐他的马车径自离开。
马蹄轻敲石板路,望着车内影影绰绰的倩影,他负手立于窗前,一言不发,转头却发现桌上依然放着她带出来的包裹,打开一看不由得愣住。
流醉绯羽簪、碧玉锁竹簪、祥云绕凤簪……这一件件都是出自宫中的上品,莫非是南宫墨所送?
想到这儿他眼底的沉冽愈发黯然……
子夜时分,一道丽影旋出了栖凤坊,直奔定王府而去。
王府虽然大不过格局倒算是周正,避开巡逻的侍卫,慕晚璃轻易地就找到了南宫墨的屋子,轻盈地跃入院内,蹑手蹑足来到窗前,透过窗缝查探屋内。
桌上的灯依旧燃着,桌前还趴着一个红衣服的家伙,不用看脸慕晚璃都知道是竹修言。
见四下无人,她轻轻推门而入,来到他身边,手刀快准狠地落在他颈后,竹修言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蠢货,就你那点本事,究竟是怎么当上御药房首席的?”慕晚璃踢了踢他,快步来到床边,低头一看双目紧闭的南宫墨,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的双唇渐渐泛出淡紫色,明显是毒已经入侵五脏六腑,她忍不住瞪了眼地上伏着的竹修言,“连这点毒都解不了,就知道厮混在温柔乡,活该你肾虚早衰!”
慕晚璃不由得扫了南宫墨一眼,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