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照正常状态,法者鸩也不会胡说八道说什么案子都能够无罪辩护。不过听到这个小丫头这么一说他反而来了点兴趣,伸手:“呵,这世界上有什么案子是你老爸过不了的?拿来我看看。”
蜜律哼了一声,将文件递了过去。
翻开案件,里面的内容倒也是直截了当。
不过也因为保密,所以犯罪嫌疑人这边写了个很明显的假名,具体名字恐怕要等自己接受之后去了看守所,才能够真正弄清楚吧。
但他法者鸩也不会去接这一穷二白的案子,略微扫了一眼这个阿娟的身份,就开始浏览案件卷宗起来。
这案子吧,也的确简单。
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捅了对方一刀,并且浑身是血的模样出现在许多人面前。凶器上有她的指纹,凶器和死者的伤口吻合,行凶过程一刀毙命,没有多余的伤口。女人身上的血应该是凶器拔出来的时候溅出来的。
这么看的话,这案子恐怕还真的很难狡辩为无罪啊。
“所以,你的脑子已经转到正当防卫上面去了对不?”
蜜律哼哼了一声,法者鸩倒是冷笑,说道:“别想着激我,你如果想从我嘴里听到哪怕不打正当防卫我也能够把这案子给辩无罪!这种话还是省省吧。死者是男性,凶手是女性,这种情况下打被性侵时的正当防卫是最方便的了。”
蜜律别过头,继续看着自己的时尚杂志。在抬起杂志的那一刻,这丫头叽叽歪歪的声音又从中漏了出来:“还真是没有新意,一点意外都没有。”
“臭丫头,你以为法律辩护是什么啊?新意?看电视剧呐?”
这小丫头也不接法者鸩的腔,自顾自的开始看书。法者鸩也不在乎,继续一页一页地翻看案件记录,审视后面的证物文档。
说实在的,这案子真的没有任何能够引起法者鸩兴趣的地方。
不过,越是看到这个案子那么平平无奇,有一个疑问反而越是在法者鸩的心头扬起。
“为什么这个犯罪嫌疑人会指明你来但当她的辩护人?”
终于,这个问题却是被小蜜律率先说了出来。
法者鸩放下卷宗,眉头皱着,显然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法者鸩的名声在法律界传的响当当那当然是不用介意,可问题是随着名声传出去的还有他的价格以及人品。不说人品吧,就光是价格这一项就已经可以劝退许多人了。所以从以前开始,有胆子指明要他来接受委托的人基本上全都是大富大贵。当然,这个丫头来了之后给自己带来了许多白工这种事情也要承认,可这种已经被关进拘留所的却直接二话不说就递来委托的“普通中年妇女”,却是绝无仅有。
“是不是你的广告宣传方面出了问题?”
蜜糖问了一句。
法者鸩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个嘛我不知道。天知道那些法庭记者究竟是怎么写我这个法毒的。难不成是他们中的某个记者脑子抽筋,把我描写成了一个胜率又高,人又好,价格又便宜的圣母大律师?嗯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麻烦了。”
事情的确会比较麻烦。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宣传扩散开来的话,那么以后说不定天天都会有乱七八糟的委托人跑上门来,指名道姓的要自己接受委托。
那些上门来的还好说,直接拒绝就行了。可如果像是今天这样呆在牢里的犯罪嫌疑人指明自己的话,自己还要一天到晚拒绝前来传递消息的检察官和其他律师同行,感觉就有些太麻烦了。
“咲夜,我最近一次接受采访是什么时候?”
咲夜从女仆口袋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打开,扫了一眼后说道:“三个月前,接受了法与情杂志社的采访。当时的采访杂志还在楼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