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清明,人心自愁思。车声上路合,柳色东城翠。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空堂坐相忆,酌茗聊代醉。这清明节嘛,本就是祭祀所用,没想到今天还有人结婚,真是晦气,结婚不用说,还有人送活人当嫁妆,这简直就是晦气到了极致。”从一个角落里冒出了这么一句不中听的话,众人转过眼身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系着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了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妩媚万分,自在那里理弄着她花枝招展的头发。
此话正在诅咒这场婚礼的,“哪里来的泼妇,竟在这里疯言疯语?”南宫俊哪里听得此话,气得两眼冒金光,大吼一声,准备上前理论一番。
“南宫镖头且慢,今日你是司仪,事关重大,你还是请继续,这等疯婆子,自有我葛九红,且能任她在此撒野?”火门葛九红说着,一个纵身上前,直朝这个妇人扑去,只见妇人将大脚一绕,转身取来一支铜萧,顺手使出“萧语化神”的招式,此招看似平平,但凡会用萧之人皆知道,但萧内一般都藏有暗器,此招一出,只能躲避,不能硬撞。
但火门葛九红来势凶猛,与这妇人已是近在咫尺,哪里有什么躲避的余力,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疲门封不平忙大叫一声,“葛掌门小心!”话音刚落,他已经朝葛九红扑去,将他推到另一侧。
“哈哈哈,我说你们怎么就这般没用,我萧里根本就没有暗器,你们在慌什么?”妇人见两人倒在一堆,手里玩弄着黝黑的铜萧,得意得不得了。
“哎呀封兄,你在做什么呀?”葛九红见没有暗器,将跌倒之事推到了封不平身上。
封不平忍痛从葛九红身上爬了起来,知道自己多此一举,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萧里有没有暗器?”然后将不知好歹的葛九红扶了起来。
“你这妖妇,看我不收拾你!”两人立眉瞪眼,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
只见妇人并不与他们动手,来了个燕子翻身,直往宇文凌锋而去,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宇文凌锋胸前的大红花给摘了下来,随手又丢朝座在高堂的宇文书抛去。
“宇文书,你可能还没穿过大红花衣吧,不如今日大家在,你也穿穿试试看合不合身。”这是人家儿子结婚,他哪能穿什么大红花衣?妇人定是挑衅。
“这位朋友,在下不才,不知哪里得罪过阁下,今日是犬子大婚之日,我并不想与你为难,还请自重。”好个宇文书,不愧是当今武林盟主,足有泰山压顶而不惊之势,缓缓地放下怀里的大红花,喃喃地说道。
“什么,狗犬子大婚?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呀?”妇人说着,一闪身,如一道闪电般掠过宇文凌锋,一下子扯下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全场一片哗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红盖头下是新娘不假,但不是如花似玉,头发逢乱,上面还插着几朵可怜的鲜花,脸上化的浓妆如马粪便上长了霜,黑白两分明,血盆大口下是黝黑牙齿,糟乱的胡须犹为射眼。
“哎呀,要洞房了?”红盖头下竟然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声音跟洪钟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惊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娘朱子秀到哪里去了?这二人又是何人?他们到此作甚?
宇文书再也座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子秀呢?”
“宇文盟猪,这个问题你怎么问我呢?你该问问送亲客呀,是他们把我送来的。”汉子新娘伸手钻了钻粗大的鼻孔,不以为然地说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朱子勇了,按中原规矩,今日送亲朱啸天当然不能参加,但作为朱子秀的哥哥,朱子勇就是最强的送亲客了,此话一问,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刚才出门的时候确实是子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