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蓦然觉得这担心多余了,天楼看起来分明很好。
“雪颜花花瓣能起死回生,救表哥一命,我也自是没问题,还意外发现内功提升。”天楼随后便给姬玉萝说起在沧河被袭击的具体情况。
金蚕血针!
当今天下,除去她,就是夏侯夜与江一翁会使金蚕血针。江一翁竟然曾经前往沧河埋伏袭击过天楼,这让姬玉萝感到心惊胆战,同时,也感到夏侯夜是如何的对于对付,蹙着眉,“易文说,夏侯夜一直在南山,他不可能是袭击你的凶手,江一翁自太尉府逃出后,一直未回来,袭击你的人定是江一翁!”
“是的,我也是如此猜想!”
“狡兔三窟,他们在皇城还有其他地方可藏身。”
“说得不错!我刚让易文派人严密注意卫尉府与南军营。而且今晚,我推测,望颜十里崖定是很热闹。”
“十里崖?”
“那是一个很好的伏击地点,如果在后紧追的人真的是江一翁与巴图,那,那里定会有埋伏。”
姬玉萝霍地转过身,认真地盯着天楼,“这是个好机会,你为何不采取行动,狠狠反击?”
天楼轻轻括了一下姬玉萝的鼻梁,“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采取行动?只我回来,表哥与轻依他们都还留在望颜县城内,而且如风与柳凌云已经悄悄调人前往。今晚定有一场恶战。”
姬玉萝笑笑,正想说话,就听得遥遥传来婆嗦的大喊。
“姑娘!”
姬玉萝脸色一变,推了天楼一把,“阿楼!你快走!”
天楼英挺斜飞剑眉簇起,难舍地拉着姬玉萝的手,瞧瞧她身后,又凝视着她,“阿萝!我会再去太尉府找你。”
“快走吧!”
姬玉萝噙着泪脱开天楼紧捏,转身向喊声方向迎去。
刚拾起油纸伞,婆嗦惊惊慌慌地出现在来时的巷口,一瞧姬玉萝,双眼大放奇光,“姑娘!你没伤着吧?小偷呢?”
“他腿有残疾,被我追到这儿,跑不动了,还了我荷囊……”姬玉萝得意地把荷囊向婆嗦一亮,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又道:“见他可怜,给了他些碎银,放了他。”
“姑娘真傻!岂能放了他,得送到官府去。”婆嗦高兴一番,又叨叨起来。
在皇南街买了些桂花糕,游游走走,竟无意来到陈记棺材铺门前。
曾经的棺材铺现在已是一片废墟,断垣残壁,难寻当日原样,雨后空气清新,可依旧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大火过后的哨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