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员诸多杂乱,结合姬玉萝头一次说府中有奸细的话,柳凌云也深感问题严重,“如果是这样,取消宴会就是。反正本也没曾想过。”
姬玉萝一汪泓潭美眸倒映着桌上那盏灯,似愁非愁,似笑非笑,“即便取消宴会,我想,一心要除去你的人也不会善罢干休。既然如此,何必取消?”
柳凌云拍了拍胸脯,“说得对!我柳凌云怕过谁?”
这才是那个永远为姜楚陌打头阵的柳凌云。姬玉萝弯了弯嘴角,“见机行事!记住,你不能出事!”
。。。
从中尉府出来,姬玉萝三思后向侍卫府飞袭去。
侍卫府与太尉府相距比较近,要赶回去那是分分钟的事。
即将有大事要发生,天楼不在,她只好把希望寄予马如风,希望马如风能帮柳凌云度过难关。
马如风恰好有事回房,当姬玉萝把经过与他一说,他脸色当即凝重,“皇上病重,殿下不在,柳将军不能出事!”
姬玉萝把玩着指间的小茶盅,“南北军互相牵制,这已是明白人心中知晓的事。他此刻若是出事,北军必乱不说,掌管北军的还有可能换成夏侯夜的亲信。到时,只怕江山易主。”
“情况确实如此,也正我所担心。”马如风微笑点头,思索半晌,“这事,我得马上禀报给皇上。”
姬玉萝一直想不通姬明为何会重用夏侯夜,让他代为处理朝政。
病重,按正常人的思维,应该宣天楼回转,让天楼代为处理朝事才对。她认为,姬明若不是被夏侯夜甜言蜜语所蒙,就是病糊涂了。
“希望久病的皇上还没糊涂到底!”
马如风高深莫测笑笑,向姬玉萝揖一礼,“太子妃!多谢你及时向卑职说了此事!”
“不用谢!我想柳将军待得天明也会与你相商,我只是比他早了一步。”
“殿下临行前曾特意让卑职与柳将军碰了一次面。让我们一定要精诚团结。我怕的是,柳将军会顾及颜面,不会与我所说此事。”
于此事姬玉萝不好发表意思,故只笑笑。
随后。她与马如风就明晚将要发生的事展开诸多推测,同时,也做出了诸多应对方案。
浪费了许多时间,有惊无险回到得宠楼,婆嗦已醒。未梳洗正站在屋内发呆。
当即立断,放弃从后窗越入,绕到前门。
拍了拍裙裾,生怕上面沾上这院中没有的东西,理了理发髻,盈起一抹赏景后才的怡然笑来推开门,
“婆嗦!你醒了?”
冷香扑鼻,沁人心脾,婆嗦双眼划过一道亮光,上下打量起姬玉萝。
发髻缀羊脂白玉簪。耳畔垂流苏,一脸安然笑意,虽罗裙裙裾稍稍润,但地下润湿,草地带露,只要出门都就有些许,很是正常。
女子好像是外出赏景回来。可现在天还没亮呢?赏什么景?心里疑惑得紧,平时里得了姬玉萝的许多好处,又不好说出,只得说:“姑娘你怎么不从门出。从后窗出去?”
姬玉萝含笑道:“我醒来得太早,从门出去要经过外室,怕吵醒你,也就从后窗翻出去了。反正为了替你寻找姚姑娘又不是没翻过。”
姚画一提,婆嗦心头立重,“话是这样说,但若是被外人知道姑娘翻窗出门,成何体统?”
“我俩不是外人……”
姬玉萝示好话一说,婆嗦无言。默默给姬玉萝打理起床榻。
姬玉萝来到妆台,缓缓坐下,伸手摘下金簪,抽了流苏,把首饰盒极有耐心地皆打开,好似在挑适合自己的发饰。
没会儿,两指捏着个打开的锦盒走到婆嗦身后,盒里有一支做工精美的太阳花金簪子,如米大的金花瓣,中央的碧绿玉石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