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这儿,又真的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有假?
“凭你吗?”
“凭我!”天楼再度转身,慵懒而又挟着缕处世不惊的霸气,那似水平静的脸上透出一股决然。
姬玉萝彻底推翻了以往对天楼的认知。明白他是真的知道她就是假公主。
神经绷得紧紧,向后退开几步。
天楼掸了掸身前袍,好似洁白无尘的那里沾上了点什么,“金蚕血针!见血封喉!昨夜领教了。”
能在她在针下死里逃下,又轻描淡写一口准确无误道出武器名来,岂是泛泛之辈。可他怎么看也不像武功达到巅峰造极之人。
“你到底是谁?”
天楼一手背负,一手在前,慢慢向姬玉萝走来,“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一回宫便是颗死子。你不该助纣为虐。”
姬玉萝在月光下笑得妖冶极美,“在我的心中,与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就是最大的奢望。其他的一律不关我事。何况我是颗死子也好,不是也罢。关你什么事?”
天楼眉峰一拧,停下脚步,仍是冰山冷颜,“本不关我事。但你昨夜手下留情。致使针受我气荡没刺入肌肤。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这,我想我应该提醒你。”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悄然运功抵御,看来这天楼确实是位世外高人,在武学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姬玉萝暗叹一声走眼。笑又在那张精致的小脸浮起,妖媚极了,“别自作多情!我只恨昨夜没杀了你!”
天楼负手傲长空轻笑,导致姬玉萝一张小脸气得苍白,浑身颤抖。
一根银针悄无声息滑至指尖。身后却突然有大批量有序急剧由远而近的奔跑轻微响。
同样,不过不经意的一瞥,她发现天楼敛了自负的笑。
转过身,那稍稍矮小的陵园外围便凸现出十多个黑点。不过一眨眼他们合围了他们。
清一色的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却是目光如炬,一瞧就知道内功深厚,不是等闲之辈。
寒风吹过,树梢的枯叶便脱离枝头,寒意丝丝往领里钻,吹拂了裙角衣袂。
杀气袭人,白茫茫的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之意。
敌意不明,来者不善,姬玉萝除了严阵以待,还自然反应向天楼移近一步。
天楼斜睨姬玉萝一眼,眼中情绪复杂。横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护住姬玉萝,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沉寂陵园便响起他的沉颜怒吼,“这是朝隆皇后陵墓。尔等想死吗?”
虎啸似的怒吼,令周边的松柏颤粟不已。同样,姬玉萝芳心微微颤抖。
确切地说,她不是被他深厚的内功震憾,而是被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那股大义凛然所震惊。
十多个夜行衣人只一个眼神交汇,也不吱声,身影幻动,刹时铁链哗哗齐响,十多根似软蛇一般的东西逼近眼前。
却是一根根铁飞爪钩。
铺天盖地,钩合击汇拢来。天楼足点雪地,提力而起,拉了姬玉萝一冲向天。
落于外围,挥臂挽掌。罡风卷雪,龙吟怒吼穿透夜空。一气呵成,击出两掌。
出掌快如闪电。立即就有两名黑衣人不吭一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