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老道站在道观门口,笑眯眯的看着肖云夏下山,好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到山口,扯开嗓子大吼:“喂,夏小子,你小子知道我要买些啥啊?啊?喂!”
肖云夏今年十五岁,也是这山下青槐县的县民,自幼没了父亲,在五岁的时候,他娘说是出远门做些事情,便将他托给了这个老道,说是故交,还拜了师父,而这他娘这一走,就是十年,到如今也没有要回来的消息。
老道姓牛,叫牛十口,当地人都称他做牛道长,霸占这个山头也有几十年了,早些年这里偶有鬼怪作乱,每每请他做法也是灵验,所以远近名声也算不错,只是最近几年,鬼怪好像都被抓光送完了,都没有生意了。
肖云夏知道,这道门的人,按修为也分等分级,出开什么都不会的祭酒,有七个等级,门童、黄冠、紫冠、天师,然后就是真人、上仙和真仙,如果成了正果,则称作神,不过听牛十口说,这成神没什么大不了,本事无关紧要,只要有了天界的封号,就行了,就像是做官一样,肖云夏也问过牛十口,他是什么级别了?哪门哪派?但牛十口只是笑,让肖云夏猜,肖云夏哪里猜得到,只在心里认为一定不高,也是无门无派,是个野路子,否则怎么不好意思说?
不过这十年来,肖云夏跟着这牛十口,也只修的个七阶门童,除了道门的辅修拳法外,还懂些用符箓的咒语,静心咒这样的修身养性的也会一点,降妖伏魔驱鬼怪的指决道法却是一窍不通,勉勉强强算的上个黄冠,所以这牛老道时常在肖云夏面前唉声叹气,说日后没脸再见穆心莲(肖云夏的娘),而肖云夏更是认定这牛十口没啥鸟本事,否则,怎么连自己都教不出来?
肖云夏走着,隐隐约约听见牛十口在后面喊,想了想自己也走了有一阵了,也远了,便懒得回去问他到底喊些什么,只顾直径走了。
青槐县不大,千百户人,因县上有一颗不知年岁的老槐树而得名,槐树很大,四五个人勉强环抱得住,槐树年岁虽高,但却是枝叶茂盛,每年的花也开的多,这槐花,可是肖云夏最喜欢的零食之一,每年到了花期,必上树去吃,吃不完的,便摘了晒干,做成槐花干,没事便嚼着吃。
青槐县就在山下,肖云夏下了山没走几步就进了县城。
“哦!”肖云夏一进城,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师父刚才是想告诉我要买些什么吧!?”
“算了,先逛逛吧,哦,对了,今天初八,下午该跟着初八去打猎了,要不,我也没钱花了,我们师徒俩还不得活活饿死?”肖云夏一面想,一面在街上闲逛,看看要买些什么,既然牛十口说了是日常,想必也就是些米面之类的,大不了加些朱砂黄纸、香蜡纸钱,用来画符、上香。
“哟,又被赶下山来买东西啦?”肖云夏正站着一家卖烤山鸡的小摊面前流口水,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手,扭头过去,却是一个女孩。
女孩不高,比肖云夏矮了些,长头发,马尾辫,小麦色皮肤,身子略微有些单薄,一身兽皮衣裳,腿脚修长,套一双兽皮短靴,大腿露在外面;胸口垂着狼牙挂坠,背上背着长弓箭袋,腰间别着一把匕首,肩上扛着的铁锤格外的醒目----那铁锤比她人还要大。
“初八!”肖云夏见了,赶紧吞下刚才包在嘴里的口水,喜出望外。
这女孩便是肖云夏刚才想着要跟上一起去打猎的初八,初八姓刘,就住县上,自幼便和肖云夏要好,祖祖辈辈都是猎户,打猎的本事远近闻名,只说这附近山上的野兽只要闻到他们的味儿,就会跑的远远的躲起来,这肖云夏的钱,全靠跟着初八打杂,卖了钱分来的。
初八祖上代代都是出色的猎人,到了她这一代,更不得了,初八虽是女孩,但八岁那年,就提着一根铁棍打死了一头老虎,如今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