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真情真意,他哪会在端午那晚一见了小书童就开始魂不守舍,哪会不知轻重连白玲珑玉牌都给了人家?哪会……做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竟忍了这些年?
唐君意道:“三哥是想劝九儿,若是将温乔儿收进房中做妾,此事还有的商量,若是想明媒正娶地让她做唐府九少奶奶定是痴人说梦么?”
唐君铭不禁摇头一叹:“九儿还不糊涂。”
唐君意不与他三哥再说,抬脚便要进院,又被拦下,唐君意眸子里透着冷静和坚定,道:“九儿答应过她,若是将来九儿辜负她,不能娶她做妻,必要遭天谴,死无全尸,况……我俩此行也已私定终身,她从昨晚起便已是九儿的人,可她今日却因九儿鲁莽在唐府之上受人欺辱,我若是不吭声,怎还有脸顶着山盟海誓留她下来?”
唐君铭不曾想唐君意已用情至深,有些微的惊讶,但很快将话锋一转:“我问你,你这气势汹汹的进去,是要质问祖奶奶为何派钱嬷嬷给温乔儿强行验伤?”
唐君意咬牙,说的冠冕堂皇——验伤,不过就是借机羞辱。
“非也。九儿只是想告知他们,留在渭水县的主意与温乔儿无关,要罚便罚我便是,还有,九儿也着实对那位穆小姐无甚兴趣,说白了就是不喜欢她,不想娶她做妻共度一生。”
唐君铭笑了笑:“你以为你这样剖白,就是在保护温乔儿安好?恰恰相反,你反应越是激烈,祖奶奶和爹爹娘亲越怀疑是温乔儿在中挑唆离间,从中得利,还有便是……温乔儿身份目前还未曝于世,他们大抵还以为你好男风,为满淫欲,才对小书童疼宠过分,恐是……今儿送走了穆小姐,明儿便送来个李小姐,张小姐,然后为辟谣言,立马让你们成亲,再将温乔儿赶出府。这些个,不过轻而易举。九儿,你好生想想三哥的话。”
唐君意被这样一点,也觉得自己行事鲁莽,只暂且替温娇出了气,后患却是无穷无尽。
“那……九儿……”
唐君铭与他一同入了老夫人的院内,边走边道:“你待会儿只说穆小姐得寸进尺,你为摆脱她才借机在外留宿,偶遇青山居士便多留几日,温乔儿此人,便不要再提,最多……你道,你只是利用她而已。”
“利用她?”唐君意乍一听,十分不喜欢这个词。
“没错。当下你未及冠、未考功名、更未接手家业,凡事还是由娘亲和爹爹做主,你再多加维护她,替她说话,表现得过于疼宠她,只会让娘亲和祖奶奶多加起疑,说不定哪时趁你不注意,不声不响就把你的小书童掳走,让你俩天涯相隔……或是……阴阳相隔。”唐君铭并非吓他,若是娘亲和祖奶奶知道唐君意已和温乔儿私定终身,为保唐府声誉,除掉一个下人简直轻而易举,“剩下的,你不必惊慌,由我来说。”
唐君意紧攥了拳头,心想着,为了他和温娇可以风平浪静去赶考,不再出事端,就暂且忍忍。
照着唐君铭的意思,唐君意一一答了祖奶奶的话,祖奶奶这才点点头,道:“你若不喜欢兰襄,和祖奶奶明说便是,何苦用这伤筋动骨的计,祖奶奶虽喜欢她,但到头来是你娶她的,总不会用榔头逼你。”
唐君意用沉默反驳,倒是不必用榔头,你们有谁真正听过我是否喜欢她,若不是穆兰襄以为他是断袖,自个儿觉得羞才走,估计这婚都已经成了。
唐老爷道:“此事就此罢了。穆家小姐已回了京城,再无人吵你读书,你一心一意为秋闱准备,不可再胡闹。”
唐君意躬身应完了,正要告退,祖奶奶又问:“九儿,温乔儿可还好?这于你于他,都是个教训,你可明白祖奶奶的意思?”
唐君意打了个转,望向唐老夫人脸色,快二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见祖奶奶对他这样严厉,刚张了张嘴,就听祖奶奶用力跺两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