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的姓名都没有问询,以避嫌,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羡慕寒正卿能够这么夫唱妇随,娶到这么能干一个妻子。
怪不得工地上的账房里面只有两个女子了,原来总管的人是寒正卿的妻子。
视察了大坝之后,睿王与寒正卿到了工程指挥部开始吃饭聊天,因为事情要紧,也因为李茂一个妇道人家不适合同席,因此只剩下睿王爷和寒正卿二人一同吃饭,睿王殿下就忍不住说了心里话:“哎,这次我回了京城之后才发现权势的好处,之前我只想着我不想参与那些斗争,只想为百姓做些好事,将大秦的河都治理好,让百姓不再受水患,把路都修好,让百姓不再被大山阻隔,可是那里知道即便我有心,可是若是身上无权无势,即便领着皇差也没有用,差点儿银子都要不出来!”
寒正卿笑着说道:“这是正常的,不仅我想到了,我母亲也早早想到了,才会一开始就把她多年的积蓄让我妻子带过来,让我们先启动这个工程。殿下并不是以前想不到,而是不愿意去向罢了。只是现在时事迫人,殿下既然最后把银子领出来了,自然是做了决定了吧?”
睿王点了点头,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咬了咬牙,和太子哥哥谈了一场,承认了他乃是天命所归,是正经的储君,我日后定然跟随于他,这才从户部李茂领出了银子,哎!只是这银子出来之后,不知道我们这个工程会不会又受到齐王的刁难,难啊,想做事情太难了!”
寒正卿点了点头,说道:“世上的事就没有一件不难的,可是即便是难还是要有人去做,就好像这个水渠,若是我们怕难不修,那么安丰县的百姓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受水旱之患,什么时候才能安居乐业?殿下,只要想想这些大秦的子民,想想日后的事业,就会觉得今天所受的委屈一点儿都不算什么?”
睿王殿下听完之后豪气干云地和寒正卿狠狠喝了几杯酒,最后是醉倒的。
一觉醒来,睿王殿下发现自己住在一个小屋子里面,虽然屋子简陋,东西花式不繁杂,可是东西都质量很好,而且用着很顺手,一点儿都没有不方便。
走出屋子一瞧,正是民工们领中午饭的时间,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锅里竟然都是白米掺着红薯c土豆煮出来的硬饭,完全不是稀粥,另外一个锅里甚至还有一些油腥。
睿王有些皱眉,寒正卿的妻子难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怎么给民工这么好的伙食,朝廷修工程那次不是拨下只够民工们喝稀粥的钱?这么个吃法,他要来的银子肯定不够用啊!他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求了太子把银子要出来了,总想着好钢用在刀刃上,看不得别人这么乱花银子。
可是睿王张了张口又闭住了,他拉来的银子昨天才刚刚放进了县衙府库里面去暂存了呢,目前寒正卿的妻子用的都是寒母的积蓄,人家花自己的钱给民工吃好一点,自己怎么好多嘴多舌呢?哎,还是快点让寒正卿去府库里面支银子过来用,自己才好说话。
只是看着看着,却发现不一样了,另外一边的锅里面煮着的却是稀粥,而且按照了朝廷修堤坝的要求——筷子□□稀粥里面而不倒。
只是来这个锅里面领饭的人少,另外一边领饭的人多。
再一细看,那边领硬饭和油荤的人都是青壮的汉子,这边领稀粥的一般是老人和半大的孩子。而且,那边领一个硬饭要递给发饭的人两根竹签,这边稀粥的只递给一根。
睿王殿下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只是不好开口问这里的民工,于是小声吩咐了自己的小厮过去查探。
不一会儿,小厮便过来汇报:“启禀王爷,寒夫人对修堤坝的民工都是同工同酬的,只是饭食上面发放得不一样,活儿干得多c干得好就能吃上硬饭,而只能勉强干完就只能喝稀粥,要是干不完活的就会遣送回家,都有人记着你每天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