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李芮的脑袋,说道:“芮儿,不当宗妇的确轻松很多,但是却没有了权力,想要做什么事情也为难许多。若是你爹是世子,我是宗妇,以你哥哥的文采水平,断断不是现在的样子。娘也是过了这么十多年才明白了,不想惹麻烦,平日里是痛快了,轻松潇洒了,可是真正有事的时候,却是无能为力,便是想去求人都没有门路,多的是心痛的时候啊!本来一心想要培养你做一个宗妇,可是你总是太天真,母亲不忍心将你送进那种大宅门里受人磋磨,才让你走娘的老路,嫁个嫡次子。
可是现在,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出现,为什么不抓住?娘担心的那些明枪暗箭在申家不敢说没有,但是一定极少,他们家风正不仅表现在不准纳妾,还表现在兄弟姐妹之间要友爱,长辈绝不会为老不尊,小辈们也绝对会遵守孝悌之礼,你只要按照规矩来,心存善念,在申家的日子都不会过得差了。再加上不准纳妾的规定,你也不会精力不济两头不能兼顾,得了宗妇的权力失了丈夫的欢心,这真正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最好选择!芮儿,你的福气很大,这些都是娘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亲事,结果就这么成了,真真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不光是申家好,母亲让你哥哥约申光传出来游玩过几次,他可不是大家印象中的西北莽汉,学问也是极好的,人也长得俊,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极有研究,断断不是那种身材结实头脑中全是一堆稻草的傻子。”
李芮闻言已经脸红得不行了,急急离开安夫人那里一个人傻乐去了。
安夫人一笑,然后带着丫鬟婆子们去了外院李孝泉的书房,这些大事都是需要和李孝泉商量的。
李孝泉对安夫人的眼光十分赞同,也觉得常乐候世子申光传是非常好的选择。只是他高兴地捋过自己的胡子过后,便接着问道:“芮儿这边定了门好亲事,芙儿那边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安夫人笑着点点头,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地说道:“芙儿也是有福气的,她今天初次出现在各位夫人们面前,表现得极好,不争不抢,完全没有一般人家庶女的坏脾气,容貌和涵养也是上乘的,这不,就得了户部侍郎刘元庆夫人的青眼,想为她家的嫡次子求娶我们的芙儿呢。老爷,庶女能配一个嫡次子,这可是芙儿的荣耀啊!谁家有过这样的先例呢?”
李孝泉闻言一喜,夸奖道:“都是夫人教养得好。”随即问道:“这户部侍郎刘元庆是今年刚刚从江南那边过来的官员,我还不太熟悉他,他的嫡次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品貌,目前可有科举身份晋身?”
安夫人闻言一顿,这个刘夫人的嫡次子就是个不爱读书的,科考什么一塌糊涂,就连个举人都屡试不中,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念书,让他爹爹给他捐了一个官儿在瞎混着呢,平日里也是爱拈花惹草的,最是“年少慕艾”,最重视女子容貌,所以刘夫人为了给他说亲可是操碎了心。要不就是他看上的女子看不上他,要不就是刘夫人看上的女子他看不上,就这么一直耽搁着,要不然刘夫人怎么可能退而求其次,为他求娶一个庶女?还不是看着李芙容貌姣好,且家世尚可,在庶女里面也算是好的了。可是这么一说,李孝泉一定不喜,说不得就成不了这门亲事了。
若是成不了这门亲事,安贵妃今夜里提起过的那件事儿再旧事重提,她可就压不住李芙了,不行,一定要将亲事说定!
安夫人转了转眼珠,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刘夫人的次子名唤刘宇章,虽然也有功名傍身,但是却不是死读书的人,早早放弃了科举进入官场了,如今也混得挺好的。且刘家在江南乃是家底丰厚的人家,他又是嫡次子,芙儿嫁进去荣华富贵却是少不了的,定然比芮儿还过得顺心顺意呢。”
李孝泉是什么人,一听就知道这个刘宇章怕不是什么读书的料,早就已经捐了官儿了,他对这种人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