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许走了一辈子,待走不动时才发现,前面有个摔死的人,那个距离,他此生都无法触及,甚至连尸骨都看不到,不知他在前方,在后面。而太后……”
说道这里,董策看向太后又拍马屁道:“您就坐车里,来回在这条路上奔波,谁落后了,给点甜头,谁慢了,鼓励一声,您只要让他们走在这条道路上即可。”
“国师妙论!”太后笑道。
“我看是谬论吧!”曹洛蓉低声道。
“妙论也好,谬论也罢,仁者见仁,咱们宁朝落后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太后别忘了给点甜头!”
听到董策的话,太后笑容消失了,转而慎重点头道:“哀家明白。”
殷太后要做的,不仅仅是甜头,鼓励,还要督促,不能让路上的人走偏了,前面的人走偏,会带动后面一群人走偏,这时候他们就会成为往来于这条路上的强盗,劫匪,甚至有一天,把太后的车拦下来!
车易主,如江山易主,怎可马虎?
太后和董策聊了很多,直到子时才肯回宫。
待太后一走,曹洛蓉打着哈欠问道:“素儿怎么样了?”
“还行,她快当娘了。”董策笑道。
曹洛蓉身体微颤,沉默片刻也笑道:“那妮子居然有一天能为人母,实难想象啊!可惜你不能在她身边。”
“她很坚强。”董策说完,收拾好自己的茶具往三行斋而去。
曹洛蓉眨眨眼睛,走出会议室,泛红的双眸盯着皓月愣愣出神。
自从董策来到京城后,基本上就没出过国教府,而前来拜会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啊!
董策没有摆架子,谁来求见他都见,独来独会,群来群聊。无论官宦,世家公子,赶考学子,商人,道家,佛家,贩夫走卒等等,他一视同仁。
太后也经常来,但她很少提朝政,只是闲聊,似乎已经正式了董策衍教之主的身份,不为官,自不谈国事,虽然偶尔还是说一说,不过都是一些点子,这些小事往往能让太后处理国事来,更得心应手。
董策在艺苑的弟子和天香书院的弟子,也经常来拜访,涂小果更是厚着脸皮住进了董策隔壁的学士馆,涂小花可没有这厚脸皮,却经常带着作品来给董策品鉴,也有衍教理工院和农科院学生经常拜访,在董策的指点下,他们都受益匪浅。
太后登基的事情早已经开始筹备了,但董策不参与,只是象征性的让艺苑安排几个节目,到时候露天表演,普天同庆。
日子一下到了七月份,距离新皇登基,还有一个多月,而在这时候,太后面临了一件烦心事!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她很烦。
事关董策,不是他功高盖主,也不是飞鸟尽之说,因为董策几乎化整为零了,能交出来的,都交出来了,回到京城后也没有仗着自己的功绩横着走,反而结交各路,却也是点到为止,交情,不交心,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明白他只是单纯的执行衍教义务。
连早已收到密报的太后,明知道董策秘密安排何骞楚一行人的事情,她都不在乎,因为她很自信,区区何骞楚,无法从她手里把董策夺走。
然而这次已经不是宁朝的问题了,是回纥,太后一直让西北马家协助回纥灭突厥,如今突厥还在顽抗,短时间是不可能灭掉的,大家都有点急。
这本来与董策没什么关系,可不知哪个天杀的,居然跟回纥可汗提议,借宁朝一个人,可灭突厥!
这个人就是董策!
回纥不惜加大朝贡,甚至割土,也要借走董策,更可恨的是满朝上下几乎都同意了!
借,又不是给,国师出去扬我国威,给大宁长脸,还换来一大片疆土,牛羊无数,为何不借?
但这只是一开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