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年初三消息传来后,短短三天里,董策就收到了上百条白莲教消息。
“有趣,这人倒是不傻啊。”董策放下茶杯,看着钟孝展道:“林逊准备了多少白莲教衣服?”
钟孝展立即道:“除了从白莲教众身上扒下的四千多套外,军库里还有三天套。”
“军库的暂且留着,旧的衣服让林逊的人换上,然后告诉他,把城楼旗杆都换成白莲教的,但凡有人前来求助,一并拒绝,还要箭矢逼退。”
“如此一来,东平府附近都要乱了,这个事态要如何平息?”钟孝展担忧道。
董策摇头道:“时间长了自然平息,这点你无需操心,同时让人给陈括传递消息,让他的一千轻骑没事就往高平府跑跑,粮草我们出。”
钟孝展想了想,又道:“还有件事,关于那书生的事情,我们已经请来了,但他心不在算账上,只是为了高额的工钱迫不得已,他还是想考取功名。”
“那就让他考,东平府不行,就去豫州,不过带走他前,前记,给他老师家里点把火,找具身形和他类是的尸体烧了,照成他为了就恩师,葬送火场的假消息,记住,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只有你知道!”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把自己牵连进来?”钟孝展已非钟家村那时的莽夫,这些年他学了很多,也看明白了很多。
“我们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他活着,就是给某些人机会,他死了,会断送很多人的希望,作为刽子手,我们是要承担很多怒火,但相比于乱世而言,这些不重要。”
“弟子明白。”钟孝展抱拳应诺,转身便出了屋门。
钟孝展刚走不久,百里霜走进来对董策道:“你明明可以阻止,为何这样做?”
“阻止什么?”董策反而奇怪道。
“当然是白莲教冒充徐州军劫掠一事,虽然我也不在乎那些人,可我觉得你应该在乎,至少国教在乎!”
“哦!”董策点点头,道:“这事啊,表象,白莲教要是杀生,我可没发阻止,单是抢东西,也死不了多少人,最终坏的还是他的名声。”
“你可真是无耻。”百里霜冷哼一声,转身即走。
她终于确定,董策是什么样的人了,如她曾经猜测过的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白莲教动作很快,短短五天就已经乔装了五千徐州军,并开始在东平府附近的县城、乡镇到处劫掠,同时,他们还安排了一批白莲教徒到处追赶,阻截这批伪军,照成了四地混在,足足打了三天三夜,却没见什么人死!
可百姓不知道啊,一看到两边人马交锋起来,立即就是吓得落荒而逃。
伪徐州军还在四处劫掠,白莲教众这紧随他们的步法,步步施舍,很快,就照成了白莲教赞歌不断的局势,可同时,也有一些受苦的百姓前往了东平府求助。
东平府落到了林逊手中,而林逊归属了朝廷这事,早已被附近百姓得知,不过最近又有传言,白莲教已经夺回了东平府,而这批到处劫掠的徐州军正是林逊带领的!
如此一来,歌颂白莲教的百姓自然往东平府求援了。
当他们来到东平府时,发现果然是竖立着白莲教旗杆,一下子大伙都兴奋了,似乎都找到了希望,你追我赶的冲到东平府城楼下,还没开口求救,便听城楼上的守将怒喝道:“来者何人?”
“我等都是附近的乡亲啊,最近逆贼林逊率贼兵到处劫掠,抢了我们粮食不说,还把牲口给宰了,这让我们来年如何耕种啊?还求圣教帮忙啊!快些灭了这帮贼兵吧!”
“哼,荒谬!”守将冷哼一声,显然是动了震怒,咆哮道:“尔等莫要诓骗我,别以为我不知,你们都是徐州军派来的狗腿子,徐州军兵逼高平府已有多日,战线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