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蔚的话没头没尾,按道理陈纪是不能妄信的,但是深知她这个捕头怎么来的陈纪,不得不慎重对待。z z
能让内廷丁常侍亲自跑一趟的人,陈纪可真的开罪不起!
况且,方淑蔚出生太干净,父亲是金陵总捕,母亲是西北马家的,当今马皇后是她的表姐妹,有这样身份的人到他这里来妖言惑众能图什么?
“好,既而方捕头如此笃定,那么你觉得,安排多少人过去最妥当?”陈纪这番话,无疑是想让方淑蔚做主,同时也让她背锅,只要出了事,他会毫不犹豫的指着方淑蔚说被她所迫!
方淑蔚那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听到陈纪这句话后,她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倾巢而出。”
“倾巢而出!方捕头莫不是在开玩笑吧。”陈纪听后是哭笑不得,现在御林军大批出城,丢下的担子重得他都快跪下了,可以说整个刑捕房早就倾巢而出了。
“十人,不能再多了。”陈纪不容拒绝道。
“如此大片仓库十人怎能守得住?”方淑蔚不满道。
“守不住又能怎么办?你刑捕房里还有几个闲人?”陈纪也不爽了,暗想你后台再硬,也不能这样为难人吧!
方淑蔚还真的扫了一眼,莫说闲人,除了她和陈纪,就剩下一个小捕快了。
无奈,方淑蔚只能道:“那好,我就带十人过去,不过,能否让我自己再找一些人协助捕快行事?”
“方捕头要是能找人帮忙,陈某是求之不得,焉有不应之理?”陈纪笑道。
陈纪没想到,就是因为他这番话,给他带来了多么惨痛的后果!以至于后来他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当初,当初如果拒绝,或者多给他一些人,他也就不会被逼着下位了!
陈纪给方淑蔚的十人中,一名捕头,九名捕快,都是对北市比较熟悉的,有了他们帮忙,方淑蔚很快和市令商谈起来。
这北市市令得知有人要对洛东仓库下手后,也是吓了一跳,惊慌道:“方捕头可一定要保住洛东仓库啊,否则我那一家老小”
不等他说完,方淑蔚立即道:“这是自然,现在库的护卫共有几人?”
“这个之前只有二十多人,最近不是百姓闹事吗,故此小人又雇了些人,不过也没多少”说这话时,市令很是心虚,吱吱唔唔的始终没有把确切数目说明。
一旁,奉命陪同方淑蔚办案的洛阳捕头关泽山对她低声道:“方捕头,这市令必是谎报了护卫人数,贪那人头钱,如今还是不要计较这些为好,让他安心协助我们。”
方淑蔚听后虽然心中不悦,但目前只能忍下,她也不屑与市令谈了,直接交给关泽山。
待关泽山和市令谈完,一行人便立即前往洛东仓库,等到了仓库外,方淑蔚立即装成苦力的钟孝师等人。
两人眼神焦急过后,都轻轻点了点头。
方淑蔚脚步一停,对市令道:“这些苦力能否征用?”
“这个”市令迟疑片刻,道:“能用是能用,可他们除了一膀子力气外,什么也不懂啊。”
“有一膀子力气就够了。”方淑蔚说着,扭头有对关泽山道:“关捕头意下如何?”
关泽山知道陈纪答应过方淑蔚,可以让她自己找人库,故此并不反对。
“那好,劳烦市令把附近所有苦力召集起来。”方淑蔚言罢,径直走入洛东仓库。
入夜,洛东仓库一如往昔的只是点了几盏灯笼。
而在仓库不远处一条巷子里,几个汉子库篱笆里的一些护卫,皱着眉头道:“不是说有捕快介入吗?人呢?”
另一个汉子道:“今天我亲眼十个捕快进入的。”
“十个?”其余大汉听后都是一愣,而后戏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