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孝师应下,立即招呼两名行堂弟兄随常成恭往西北摸索而去。
虽然钟孝师已经知道花园的确切位置,但对周边环境并不了解,而且他们这次走的路线很荒,为了确保万一,还是摸清路线比较好。
常成恭三人去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回到休息地。
“方位没错,过去十多里就有一处营寨,里面除了一些道士,大多数都是官兵,而在营寨四周中了满山的奇花,是你们说的花园了。”常成恭也是头一次到这地方,当时片花园时,着实震惊不小,同时也担心就他们这些人,能毁掉这片奇花吗?
“那花园周边的高地呢?在什么方位?”张大贵问道。
“花园东侧就很高,可以俯视整片花园,但距离有些远,至少百十来丈。”
“百十来丈山多高?”张大贵刚问完,不等常成恭回答,钟孝师抢先道:“那面山并不高,大概七八十丈。”
“七八十丈嘛,应该够了,好。”张大贵自语完,便招呼大伙继续上路。
众人携带重物走了三个时辰的山路,才来到常成恭口中的高地,此时天色傍晚,张大贵能清晰的下的情况,果然如常成恭所言,此地能俯视整片花园,不过也让他震惊的时,这那是什么花园,分明是花海啊!
密密麻麻的奇花布满山腹,由东至西,由南至北,占地至少七八十亩,这么一片广阔的花园要一把火烧尽,谈何容易啊!
“要是秋天的话倒是绝无问题,可现在是春天啊,山地潮湿,火烧的度太慢,对方有很多时间掘土断源,阻止火势蔓延。”常成恭皱眉道。
张大贵和钟孝师却没有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计划着如何行事,这让常成恭很是纳闷。
“这莺粟至少有两尺高,不如入夜之后,我们分兵行事,悄悄趴伏莺粟中,干草抹油慢慢铺开,届时一把火下去,除非天降大雨,否则哼哼!”张大贵说完,还抬头眼步入夜色的天空,瞧着那稀稀疏疏的几朵云瓣,料定短时间内是不会下雨了。
钟孝师却是摇摇头,道:“直接潜入并不妥,很容易被对方察觉,依我之见,当集中力量直接夜烧营寨,趁他们惶恐救火之时,我们再迅烧着东面莺粟,届时两处起火,他们是尾难顾,就算他们继续扑火,也有足够的时间让我等把其它三面的莺粟一起烧起来!”
放火,无疑比救火容易,钟孝师的计策就是要和驻守官兵打游击,你救东面火,我去西面放,而在这之前,更是先把你们的老巢给烧了,连打水的木桶都未必会给你们留下几个!
这一招十分毒辣,但却是最符合实际的计策,张大贵自然不会反对,至于那些可能被烧死的道士和官兵有多无辜,换做涂平在此,定然心生不忍,而张大贵只会嗤之以鼻。
人性便是如此,各式各样,选择的路也不同,涂平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张大贵心野,耐不住寂寞,但有一点他也不得不放到位,便是想方设法给身后的人得到安稳的日子,这也是他天目堂的重要性,要最先得知一切对他们不利的情况,从而用最稳妥的办法扼杀与摇篮中。
虽然他现在还做不到那个地步,但他希望有朝一日,他的眼线能遍满天下,连皇帝小儿今天穿什么裤衩,太后的肚兜有多少件,他都直到得一清二楚时,那将会有多大的成就感?
说干就干,众人立即开始准备,等一切就绪时,正好过了二更天,这个时辰大部分人都开始入睡,山下的营寨虽然也不例外,当然,岗哨和巡逻队是少不了的,不过他们个个是黑夜中的明灯,太过扎眼。
至于暗哨,这可是苦差事,要说行军打仗时,安营扎寨你安置一些也就罢了,这山野之地,只是些植物,搞这么森严的守卫干什么?即使上头要求,下面人也因吃不消而忽悠着过,谁没事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