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底下这帮人太窝囊?
还是对方拼死反击?
孙堂益不明白,他只知道,如果对方是拼死反抗,那么后续之力必定不强,很容易虚脱,但若是手下这群个个酒囊饭袋,那可真麻烦了!
“传令下去,灭一贼,赏十贯!”孙堂益不想放弃,毕竟,他出兵前已经向县令拍胸脯保证必能大胜,否则以那胆小弱懦的家伙,哪里敢胡乱出兵啊,真当州府不会怪罪了?
胜了,自是大功,败了,他和县令都要丢官,要让他现在放弃可能吗?
“都统,要不再添一把火?”孙堂益身边的一名幕僚提醒道。
孙堂益的这名幕僚,不过是当地的穷才子,因为其喜爱读战国一类的书籍,就梦想着有一天也能如书中那些运筹帷幄的军师一般,决胜千里之外,而孙堂益也是想干大事的人,故此是一拍即合,而之前他们的作战,也是此人出的谋略!
可这一次,孙堂益却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而是对方并非盗贼啊,而是真正的商队,如果继续拖延,只会让更多的人知晓,待回头金陵那边有人一路追查过来,袁广平铁定让他背着锅头,然后一脚踹下山崖!
唯有现在把这些人全杀光,然后把商队消失的事情推到附近盗贼头上,而这些盗贼又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立即能潜藏起来,装出被他剿灭的假象,待风平浪静再出来劫掠,或者直接到外地抢掠,无论如何,他只有功,并无过!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孙堂益开出一个人头十贯钱的价格后,本来有些退缩的县兵顿时疯狂的涌入了梅林中。
钟孝义刚将一名县兵劈死,还没来得急喘口气,忽然听到如浪潮的还杀声扑将而来,不由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钟孝凌扫了一眼也是疑惑道:“不对啊,他们难道没被杀怕?”
“这样打下去非累死不可,五弟去让老四顶着,我进去休息一下。”钟孝义等人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震,因为经受过教主磨练的他们,很清楚情况越危机,越要保持冷静!
况且他们都看出来了,这帮人虽然说是县兵,其实只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根本就不懂丛林战,虽然此地只是梅林,地形还算平坦,远没有山地那般复杂,但也正因如此,他们不用灯光就能在那些地方生存,战斗,何况是这里了!
县兵可没有他们这种胆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梅林中不点燃火把,他们根本不敢进来,可是火把在钟孝师他们眼中,就成了活靶!
别看如今他们杀敌杀得爽,那都是因为他们之前吃了太多苦!
本来,负重十斤一里冲刺与战阵的配合训练已经让他们吃不消了,可好死不死,和白莲教的废物们一战之后,他们出名了,也被官府限制了,于是乎,教主安排他们锻炼的项目也更多了!
他们都认为是护卫队无法加大,才要加精的原因,殊不知,就算护卫队再多百倍,他们同样要接受董策的系统训练,原因无他,人命值钱啊!
虽然训练他们每一个人的花费都很大,可若战死后,董策却要养他们一家子,直到家里有新的劳动力,万一是没后人,还要将他们父母养到送终,这笔花销自然更贵!
而县兵可没有这些感念了,他们操练随意不说,连口粮都远不及商队护卫,营养怎能跟的上?
当然,这也是因为被层层剥削的缘故,导致县兵主食多半是面饼窝窝头,而钟孝师他们是顿顿有肉,虽然都是腥臊的猪肉,不过并非是董策特意用过期肉给他们当口粮,而是没腌过的猪的确有这味,为此,他还特意指点过商会里的肉商,怕再过不久,大宁的百姓就能吃上不臊的猪肉了。
虽然猪在这年头属于贱肉,远不及牛羊,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