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营外有一自称许怀的人求见。”
袁广平听到侍卫的汇报后,眉头一皱,道:“让他进来。”
许怀走在军营里的路上,心里是七上八下。
他回到钟离府地界的第一件事便是赶往军营,虽然他不想见到袁广平,可又不得不面对。但为了让袁广平无法拿他出气,他已经编好了说词,并且不带一名手下,衣服也弄得脏兮兮的,做出一副狼狈逃命的样子。
“袁将军,大事不好了”当许怀见到袁广平一瞬间,立即卑躬屈膝,摇摇欲坠的倒在地上哭诉起来。
袁广平虽不知许怀弄的哪一出,但他想来,许怀多半是想要回马,故此也懒得搀扶,带着冷笑注视他,倒是很想看看许怀能否说动他!
可是才听许怀说到一半,袁广平就笑不出来了。
雷迟威是袁广平派出去招兵买马,收刮钱财的得力手下,像这样的亲信他虽然还有很多,可是雷迟威却是不同,他不仅能自给自足,上交的军饷也是最多的,如今雷迟威手底下已经有三百多人,只要再筹集一两百,便可去劫一些小镇,把能抢的都抢完,待事态闹大后,他便出面招安,如此钱财得了,人也得了,没有比这更划算了!
为了让事情看起来天衣无缝,袁广平不仅在调任前便派雷迟威来此闯出名声,也买通了不少衙差给他们通风报信,等他调任到此,雷迟威在附近十里八乡已经有些威名了,谁也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可现在,不过是让他们去劫五十人护送的商队而已,许怀居然回来说全军覆灭,如果这不是无稽之谈,那么自己的损失可真太大了!
“报”便在袁广平半信半疑间,忽然侍卫又来报称雷迟威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袁广平闻言一惊,扭头扫了一眼同样震惊的许怀,一双眼眸立即眯了起来,既而对侍卫道:“传他进来。”
“是!”侍卫躬身退下,不一会儿,便将一个汉子领进堂内,瞧其粗犷的面容,除了雷迟威还能有谁!
“你”许怀刚一张口,便觉得袁广平目光冰冷的看他一眼,吓得他立即住嘴。
未等袁广平问话,雷迟威忽然单膝下跪,抱拳道:“卑职无能,无法完成将军吩咐的任务,请将军责罚!”
袁广平惊得一下站起,怒视雷迟威道:“你果真败了!”
雷迟威不由低下头,不敢在说半句。
袁广平一下颠坐在椅子上,语气冰冷道:“伤亡多少?”
“伤亡不过四十,但”雷迟威顿了顿,后把头压得更底,继续道:“除了原些人马,其余都逃散了,而且有三十几个合伙先一步回到村中,把最近收刮来的六百多贯银钱也都给抢了”
“你!”袁广平瞪着雷迟威,想要说什么,却话到嘴边又骂不出口,他也清楚,从地痞无赖中招募的人马,只能欺负欺负老百姓,正要遇到硬茬子,那比谁跑得都快。
但若反之,雷迟威若能带着他们打胜一场硬仗,其战力必然要翻一倍,人也更为忠心,他日招安之后也能派上用场。
“因何而败的?”现在袁广平最想知道这个,虽然他已经从许怀口中得知了,但他认为,雷迟威应该没有这般愚蠢才是!
雷迟威这时候忽然看了许怀一眼,袁广平岂能不知他心中顾虑,立即轻咳一声,叫许怀退下。
许怀心里是糟糕透顶,他还以为雷迟威是必死无疑,没想到竟让他逃了回来,也不知这家伙等会儿要如何推卸责任,不过,他自认没有错误,毕竟咱可是给了钱的,现在事情搞砸了,老子不向你们索要马匹已经是给足你们面子了,若还想蹬鼻子上脸,大不了闹到小王爷那里。
待许怀一走,雷迟威便开始解释。
“事情便是如此,是卑职错估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