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看好!
于汇坚和陈彰乃是挚友,与魏景兆也是打小的玩伴,但他与陈彰的理念皆和魏景兆不同,两人心里想的是让山河社转型,变成如衍教那般的存在,奈何,魏景兆带领山河社越走越极端,如今居然对卞家痛下杀手,等于是高举旗杆宣布造反。
山河社没有退路,于汇坚自然要弃之,难不成非要随魏景兆与天下为敌?
蛊惑百姓,绝非长久之计,想那太平道何等厉害,开国功臣,结果,还不是被天下百姓唾之。
由厉近山领头,于汇坚游说,诸位管事教头也终于定下决心。
他们背离山河社之事,直到第三天才传入魏景兆等人耳中。
震怒!谁能想到,本可以依托之人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了他们!
“董策小儿,欺人太甚!”明白了事情起末,魏景兆是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社尊,息怒啊!”
“是啊社尊,当务之急,还是速速撤离吧,郢州已非久留之地!”
“少了些财物而已,能识破那些狗贼嘴脸,也值了!”
几个阁主围着魏景兆是七嘴八舌的劝慰着。
“你们说得好听,衍教此番下手,那会没有准备啊!逃,能逃到哪?恐怕这郢州外面大小关卡都有朝廷重兵把守啊!”
“没这么严重吧,天鹰阁不是说,最近附近州府没有重兵出动吗!怎会把路都给封锁了呢。”
“连当朝国师到郢州逛了一圈都不知道,这天鹰阁的话还能信?”
“这不是当初……”
“当个屁初!”李言霄是实在忍不住了,朝着几个阁主喷道:“天鹰阁不是拍胸脯保证,一直派人监视董策,并寻机会下杀手吗,现在呢,人家在我们地盘上搅风搅雨到今天,才弄明白人家来了,天鹰阁啊天鹰阁,郑诞呢?”
“他率人去监视五火堂了!”魏景兆说完,扫了一眼众人,沉下脸道:“而今,乃我山河社生死存亡之际,大家不要自乱阵脚,魏某想问诸位一言,你等可有叛变之心!”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瞬间冷场。
魏景兆愣住了,他所想的是众人振臂高呼,大喊与山河共存亡。
然而,死一般的寂静虽不代表他们就有心投靠朝廷,可也不想死啊!
厉近山他们虽然只是整个山河社势力中冰山一角,然而,倘若山河社没有攻打五火堂,没有灭了卞家,以前还好说,毕竟根基在,进可攻退可藏,而非只有一路“逃”!
在场的,谁不认识厉近山,如果他帮助朝廷,蹲在各大关卡等他们呢?亦或者,先他们一步,把附近分舵给端了呢?
他们还能往哪逃?
与其做瓮中鳖,不如做捕鳖人,或许,还能想朝廷邀功!
当然,这番心思他们可不敢表露,更不敢与人商讨,只能憋在心里。
可这未免憋得太难受了,况且,魏景兆似乎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
不得不说,董策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差点击溃了山河社高层心理,让他们根本看不到下一步该怎么走才是最安全的!
魏景兆等人还不知道,连他们上头的人都无路可走,更别提下面的人了!
之前魏景兆的决定,弊端也在瞬间爆发了!
他将卞家收刮的钱多数赠送给下面弟子,以至于这些弟子个个腰包鼓了,而今听闻厉近山率着一帮兄弟投靠朝廷做官享福去了,他们的心思怎能不偏?
一边是跟随山河社无路可走的困境,另一边,当官,当兵,入衍教,享清福,有多难抉择?
有钱了,做什么不行?为何要跟山河社干掉脑袋的事?
厉近山他们能归顺朝廷,为何我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