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霄看着没有表情的百里霜,心里也不知这丫头到底怎么想,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得逞啊!
“再说社尊,他绝不会同意,百里阁主还是换个条件吧。”
李言霄想把这个球递给魏景兆,以此让百里霜打消念头,奈何,百里霜却淡淡道:“你以为只有你家孙子身患瘾毒。”
“什么!”李言霄大惊。
“除了社尊,还有七位阁主一位殿主,他们家中有不少人身患瘾毒,甚至包括其中的十二肖阁主本人,否则,为何你们抢夺的太平茶药多数不翼而飞。”
“这帮家伙!”李言霄心中大怒,他就怀疑过社中有人暗藏茶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不过,此女怎知?
念及此,李言霄刚要张嘴,可话没出口却听百里霜道:“也只有你老没告诉我而上山找季叔。”
李言霄愕然,是啊,自己看此女不顺眼,自然不想让她取笑,故而前去找五毒阁主求救。
“只要他们同意,老夫自然满足你的心愿,但,卞家岂是好惹的?”
“你们不是打算与几家士族联手攻打五火堂吗,可以将他们的人引出去,只要武昌府的卞家全死了,外面的也不足为虑,我自会慢慢收拾,而吞并卞家后,所得利益足矣弥补损失。”
生在郢州,李言霄岂会不知卞家有多产业,这岂止是弥补啊,简直是大发横财。
“可如果他们不信,或者也提防了我们呢?”
“你当他卞家就没有身患瘾毒之人。”类似的一句话,让李言霄是羞怒不堪。
孙儿的痛苦李言霄看在眼里,深知瘾毒的厉害,莫说寻常人,就算你是铁打的汉子,毒发之时也会为求碗茶一丹而如狗一般,跪爬在地摇尾乞怜。
“不对,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有解药,反而对我们不利啊!”李言霄立即醒悟。
“可如果让他们知道,五火堂有呢?”
这番话,无疑是等于揭露李言霄的愚蠢,让他不得不老脸一红,暗叹自己真的老了,连这种雕虫小技也忘了!
“好,不过此事需再行商议,待召集”不等李言霄说完,百里霜显得不耐烦的往外走去,只留下一句:“人都通知了,你是最后一个。”
深夜,山河社大堂内,没有如平日里的景象,今夜所到者不足半数。
而经常露面的陈彰不见了,反而,很少露面的百里霜则坐在末尾席上,摆着一套茶具自斟自饮。
其余人围在一起,都时不时的扫了她一眼,仿佛是怕她听到一般,低头秘密商议。
良久,身为社尊的魏景兆突然咳嗽一声,李言霄等人默契的散去,各自归席。
“呃”魏景兆刚一张口,突然,堂外急急冲进一人,因为跑得太快而没注意门槛,竟被摔了个狗吃屎,可他却浑然不觉痛楚,起身抹了一把鼻血后,躬身抱拳急道:“爹,大事不好了!”
“何时让你如此惊慌?”出现在魏景兆面前的,正是他的儿子魏统。
“王恭之遇刺了!”
“什么!”
满堂皆惊!
“怎会这样?”
“何时遇刺?又是怎个死法?”
“他死在哪了?”
“可有抓住凶手?”
一时间,众人是七嘴八舌,连着末尾席上的百里霜也是紧锁眉头,也不知她是因为这道消息,还是觉得这些人太过噪耳。
“半个时辰前他从衙门回家,在路上突然天降白莲,将他马车连他本人都烧了!”魏统答道。
“你亲眼所见?尸体可有查验?该不会成灰了吧。”说话的,竟是一直平静的百里霜。
“我的人亲眼所见,我也随后赶到查看了尸体,虽然面目毁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