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
也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惊叫,把何丁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顿时便见街道里人群奔逃,争先恐后的朝着这边冲来。
“哼哼哼哼!”醉汉狰狞一笑,丝毫不顾及脱臼的肩膀,冷视何丁道:“多管闲事,老子记住你了!”
说完这句话,醉汉转身就冲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何丁没有追赶,他留下来不过是能救一命是一命,对方是有预谋的将场面搅浑,可是光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扭转混乱的局势。
如一滴清水落入油锅,从太学门到秦淮河几道街道,数千游人全炸开了。
人们慌不择路,推撞挤压,一些被推倒在地的人还没爬起,便淹没在涌来的人潮中!
“发生什么事了?”邓魁听到街道里的惨叫惊呼,眉头大皱道。
方牧闭眼细听片刻,猛然睁开双眼惊呼道:“不好,八成是逆贼下手行凶,想乘乱逃逸!”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邓魁顿时急了。
面对这种局面,方牧也是苦无良策啊。
“不好啦,好多人向这里冲来了!”
“军爷,放我们出去吧,要不然……。”
正被排查的游人急切的恳求着,一些孩子的被吓得哭嚎着,临时关卡顷刻间是乱如一锅粥,但卫军和捕快依然死命阻拦,命令没下达,谁也不敢放人,可是人数有限,面对如海啸般的人潮,岂是说挡便能挡得下的!
只是一转眼,一条巷口的小关卡便被推挤的人群冲破路障,一些还想阻拦的捕快和卫军立即被人群撞倒,惨遭践踏!
太学门巨大的匾额之下也同样如此,不顾此地卫军较多,尚且还是阻挡,但情形极为不妙,用不了多久必然被人潮推翻。
“给我挡住!”邓魁急的满头大汗,不是他不想放人,如此拥挤堆在街头虽然难受,但伤亡还能勉强控制,可一旦被他们突破,必然会前仆后继,相互踩踏,场面只会更乱。
“我有一计!”一直站在方牧身后的董策突然出言道。
“你……你是?”邓魁闻言一喜,但看说话之人后却心下一凉,眼前之人太过年轻了,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良策啊?
邓魁信不过董策,但不代表没人不相信他,方牧听后便问道:“董议郎既然有计策还不快快说来。”
“我也只是猜测,到底信不信的通,还是试过才知道,不过还望邓校尉先安排好您手底下的将士,让他们两人一组,手持竹竿排成八列,每列相隔不过三尺,如梳子般从正面分割人群,如此必可控制局面!”
邓魁眼睛一亮,道:“这办法好!就用此法。”
但未等他安排,方牧却皱眉道:“办法虽好,但这种情况根本无法插进去啊!”
方牧考虑得比邓魁周到,眼前拥挤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们梳理人群,况且,稍微打开一个缺口,那人群必然如洪水破坝,一泄千里啊!
董策又岂会不知,不过他没有气恼,反而大包大揽道:“我来给你们制造机会,届时就看邓校尉的了!”
“哦!你有什么办法?”邓魁惊讶道。
“稍后不知!”董策说完就往自己马车走去。
方牧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既然董策说他有办法,不如就信一会,毕竟现在除了指望他还能指望谁,于是便对邓魁道:“先前我在前面发现有几捆竹竿,邓校尉赶紧派人去拿来吧。”
邓魁没有迟疑,立即吩咐下去,很快便有十几名卫军扛着几捆竹竿过来,邓魁便安排他们分发下去,照着董策的话开始列队。
便在卫军紧锣密鼓的排好八列长长的阵形后,太学门下的卫军和捕快们已经快坚持不住了,邓魁记得满头是汗,本想下令让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