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伸手过来,按住我按住的这些地方,别太用力了,否则他会窒息,将被划开的皮肉合在一起,对……对对,很好,就这样别动!”
董策一边轻轻说着,一边快速从簸箕里拿出针,却没有用里面的粗棉线,而是在他撕开过的白袍下摆撕了条桑蚕丝,借着稀薄的月光,开始熟练的将金松咽喉上被曹洛蓉轻轻挤起的伤口缝合起来,随后拿起簸箕里一块布条,嗅了嗅,察觉没有意味后,这才让曹洛蓉将金松的脑袋轻轻抬起,他便开始包扎。
等一切忙活完后,董策看着满眼血丝的金松,轻轻一笑道:“你千万别说话,只要不感染,你这条命或许能保住!”
金松眨眨眼睛,感激的看向董策。
“我想你知道,我救你不是让你劝吴秉收手,你是个聪明人,我认为聪明人都会留一手,给自己一条后路。”董策笑笑,旋即语气森寒道:“我需要整死吴秉的铁证!”
金松又眨眨眼睛,随后看向他一直被捆绑的手。
董策一直没给他松绑,当然不是怕他跑了,反而他若能跑,董策就高兴了!只不过,他在给金松缝针的时候,这家伙要承受的痛苦,不是当事人岂能感受得了!不给他松绑自然是防止他乱动。
得到松绑的金松,立即艰难的用指头在地上写着什么。
董策待他写完后,借着明月星光发现是五个字。
“怡春院,红艳……什么意思啊?”曹洛蓉好奇道。
“丽春院我倒是听过,这怡春院嘛,应该和丽春院一样。”董策是一副完全了解的表情。
“什么怡春院丽春院,你倒是说个明白啊?”曹洛蓉不满道。
董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丽春院乃扬州妓院,里面有位名为韦春花的女子,生了个妖孽叫韦小宝,此人一生娶了七位国色天香的美娇……”
“呸!”曹洛蓉赶紧打断董策的话,鄙夷道:“男子皆此德性,下流。”
“人家那叫博爱,况且那些女子皆爱他如死,既然相互喜欢,何苦要分开?”董策说着,不等曹洛蓉嘲讽,便叫她扶着金松的脑袋,他抱起金松进入屋内,将他放到木榻上。
“你就先在这里休息,我还有事要忙。”董策说着,在屋中翻出一大块不知是不是给死人准备的白布,便走出了屋子。
曹洛蓉突然也跟了出来,似乎还不忘之前的话,讽刺道:“如果他不沾花惹草,哪来如此多妻妾?所以说,你们男人皆是好色之徒!”
“又没人色你,你炸什么毛啊?还连带你全家男人都给骂了。”董策白眼一翻,拾起针线簸箕,一边向院外走,一边道:“况且很多男人最烦女人争风吃醋,还往家里放一窝,疯了他都。”
“这些男人也包括你?”曹洛蓉明显不信道,毕竟张口就什么丽春院,什么韦春花,这女人肯定和他有不耻关系!
刚走到院外的董策脚步一顿,随即丢下“废话”两字,人便消失在院外。
曹洛蓉闻言一愣,傻傻的弄不明白董策这两个字,是说他讨厌女人争风吃醋,还是他和韦春花有一腿?
钟家村外,此时战斗早已算结束了,虽然还有些人在打斗,不过都是钟家村村民追着四处逃窜的无赖狠揍,而且多数无赖都逃散了,留下五六十个倒在地上伤亡者。
董策看着这幅场景,长叹一声道:“唉,真还念啊!”
“你们把身上开了口子的人都抬过来,另外两人去给我打水来。”董策指着身边一块还算平坦的巨石招呼一声,立即便有几名村民抬着受伤的兄弟来到董策身边,将他们放在巨石上。
董策洗过手后,便利索的给一个个受刀伤的村民清洗伤口,在进行缝合。
“这人身上也能缝补?”一个村民吞着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