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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因为唐烧香已经毫无抵抗能力,若再闯入一名刺客,唐烧香必遭不测。她便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坐在床沿上倚靠着床头,降下幔帐,发着呆。

    再说唐伟虎三人,被赶出古镇后,没有走远,而是急于想知道唐烧香究竟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对他们来说必是喜事一场,因为不是他们所杀,而且不必担心羴弓儿答应嫁给曹能。除此之外,他们也不能离开,因为他们的身份没暴露。

    所以,在唐伟虎的带头下,他们又悄悄潜回了古镇。两名少年各自返回院宅,唐伟虎独自一人去查看情况,为了以防万一,他将一套完整的气势注入特制长剑,关键时刻,只需一道攻击指令,便可以趁机逃遁。

    在院宅没有发现唐烧香的踪影,他便悄悄滑开东侧的独立套房主厅的滑地,潜入进去。见北侧卧房内有烛光,他便用手指在窗纸上捅开一个洞,用一只眼窥探里面的动静。

    扫视了一眼,脱在床下的那双精致的鞋子,令他倍感震惊,是羴弓儿的鞋子。由于烛光在室内,幔帐上没有烛影,他无法得知帐内究竟在发生什么,顿时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他担心唐烧香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且正在与羴弓儿缠绵。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棒打鸳鸯”的邪恶念头,但他还不能十分肯定,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毕竟唐烧香刚刚受过重伤,再做那事无异于雪上加霜。但他依然十分妒恨羴弓儿跟唐烧香同床,因为做与不做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他强压住心中的妒火潜出主厅大门,敲了敲滑地门,沉声喊了两声唐烧香。

    羴弓儿听出是唐伟虎的声音,本打算前去开门,但想想这样会令唐伟虎伤心欲绝。权衡一番,她赶紧穿上鞋子,从后门溜走了。

    久久不见有人来开门,唐伟虎疑心加重,便滑开滑地门,穿过主厅,径直朝唐烧香的卧房走去。推开门,第一眼不见了羴弓儿的鞋子,他怀疑羴弓儿将其藏了起来或已经悄悄溜走。

    又喊了两声唐烧香,不见幔帐内有动静,他颤抖着手掀开幔帐,见只有唐烧香一个人躺着,且嘴里仿佛是在说着梦话:“弓儿姑娘,弓儿姑娘。”

    唐伟虎顿时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一刀斩掉唐烧香。但这个时候下手显然最愚蠢,因为这等于是帮了七星梁王岛药堂药堂弟子的大忙。唐烧香死了不说,还会将今晚刺杀唐烧香的责任全推卸在他身上,甚至会助推羴弓儿被迫答应曹混父子的提亲。除此,他刚才已经暴露了身份,不能在羴弓儿眼皮子底下杀掉唐烧香。

    他感到苦恼异常,因为大好机会就摆在面前,却不能把握。

    他怀着沉痛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唐烧香的院宅。由于亲眼目睹羴弓儿跟唐烧香同床,他的精神受不了这个刺激,他的院宅已经被紫金色玄铁棍摧毁,便朝其中一名少年的院宅方向行去。这名少年的院宅叫做“天鹤苑”,是根据他的名字命名的,因为这名少年就叫唐天鹤。院宅阔而大,跟唐伟虎的紧而促成鲜明对比。

    夜色沉沉,乌云逐渐吞没星的光辉。偌大的古镇幽森而恐怖,展现出的是无边之空旷,无色之晦暗,无声之寂寥和无情之冷漠。此时刻,唐天鹤和另一少年正在偌大的院子里推盏换杯,一边慢慢品尝,一边等待唐伟虎的到来。

    终于,唐伟虎面如死灰地出现了。愕然间,唐天鹤二人起身相迎。此时刻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底。简单问了几句无果,便给他斟了一大杯压惊。

    唐伟虎夺过酒壶,将酒杯斟满,猛灌一杯,然后又接连自斟自饮了四五满杯,终于酒壶空空,晃了几下便是一滴酒都不出了。酒性很快发作,但他依然强装无事,一把抓住另一壶酒,——唐天鹤二人刚才喝的这一壶。

    唐天鹤见他烂醉如泥,轻轻盖住他的手加以阻拦,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么香醇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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