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轮高悬,银辉一泻而下,将大地渲染地煞白一片,阴风习习,不禁有一种春寒料峭的感觉。
回到烧香苑,唐烧香愤怒发现,整座房子已经被人毁了。狠狠咽了一口气,转身朝天泉池方向行去。打算回到那块奇石内修炼一晚,以迎接明日正午的决斗。
且说,自从申公无极被接下百丈崖后,三长老担心唐烧香的安全,便通过“鼎盛帝国”通知杨二姐,悄悄跟踪唐烧香,以免他再次与申公无极发生摩擦。
杨二姐现在的心里,装得全是狂龙的身影,整天念叨着那首浪漫的诗作。
对于杨二姐来说,除了狂龙之外,最关心的莫过于那双会发出异芒的绣花鞋,但它目前在唐烧香手中,倘若他真有不测,那损失就大了。遂跟了出去。
不过,她的内伤并未痊愈,但也好得差不多了,毕竟吃了狂龙给的化形丹。只是时间太短,还需要一定时间。
再次踏入那片阴暗潮湿的枫叶林,杨二姐心有余悸,但想到申公无极已经回到外院,以及修炼院长老联合替他疗伤,让他挽回了颜面,她的担忧便弱了许多。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有些事情,她或许根本没法想到。
其实,自从北荒冰凰族盟前盟主之子北方(荒)孓笑,抵达修炼院后见到杨二姐的那一刻起,便跟曾经的申公无极一样,强烈地生出了要纳她为偏房的想法。
杨二姐是中等人族,只能做他的偏房,正房自然非修真界人族嫦厢月莫属。
但现在他失去了做男人的根本,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令他动心的女人,迟早要成为其他男人(申公无极)的囊中之物,内心便是极度的失衡。虽说北荒冰凰族盟拥有共同的外敌,但内部也同样存在斗争,现任盟主和前任盟主之间,一方坐大必然会削弱另一方。
其实,刺激他下杀手的,是杨二姐整天唠叨那首诗,简直成了紧箍咒!他知道杨二姐喜欢上了一个名叫狂龙的神秘男子,所以对她彻底绝望!
他同样不希望杨二姐成为申公无极的偏房,这样会无形中壮大申氏家族的势力。不过,他已经得知,申氏家族那几位长老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催促杨氏家族与申氏家族联姻。
嫦厢月该死,杨二姐同样该死!
前者毁了他命根,更应该杀!得不到的,就要毁掉!这是男人的通性,这种扭曲的想法,比申公无极强烈千百倍。
他不可能对申公无极下手,因为他们是同一族盟旗下家族兄弟。想杀狂龙解恨,一时半会也没机会,而且,他与狂龙从未谋面,无从下手。
杀掉一名中等人族女子,无论代价还是压力,都小很多。
反正明天正午有一场决战,要动手一起动手。
明天杀掉嫦厢月,今晚就杀掉杨二姐!对于一名失去命根子的男人来说,天下女人都是多余的。杀掉她们,其他男人自然也就得不到。
但他不打算亲自动手,而是交给被软禁在传送幡内的两名私人斗卫。因为没能保护好主子,导致主子命根被踢毁,所以被申氏族人软禁了起来,任由北方孓笑发落。
自伤愈后,北方孓笑第一次进入直系外院分配给他的院宅内。此刻他,头戴着那顶一尺高的帽子,腰悬长剑,威风凛凛地站在大堂里侧的七尺高台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斗争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掏出了那只火焰形镶边的传送幡,朝着堂下挥了挥。
虚空涡洞洞开间,两名身着斗袍,面部或手掌被烫伤的职业斗卫模样的人,现了出来。见到堂上的北方孓笑,一个个惊恐异状,匍匐在地,陈列自己的罪状:“我们没能保护好少主,让少主受苦,请求少主饶命!”说话间,眼角余光左右瞟移,想知道堂下有没有申氏家族的人,身处何地。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