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云悠,凤君辰挑眉问道:“本王愿闻公子高见,为何本王不肖想那个位子,反而是懒呢?”
安云悠上下打量着凤君辰一会儿,才说道:“自古以来,皇权更替都是一场动荡朝野的浩劫,单看坐在高位上的那人有无雷霆手段能够镇压那些不安的因素,将对国家的伤害缩小到最小值。当然,也有自始至终兄友弟恭,长幼有序传承而下的皇权,不过有史为鉴,便是皇子之间亲睦,也会有外戚,权臣觊觎皇位,若是没有一番手段的,在那群如狼似虎眼神下能够坐稳皇位,那是不可能的。”
安云悠越说,凤君辰的眸子越发冷冽。“公子可知,就刚才你挑拨本王的这番话传扬出去,足可以将你处以极刑。”
凤君辰的话语虽冷,但安云悠对危险的感知素来敏锐,并未从他的语气中听到杀意,便知道,自己的话虽然大逆不道,但意思,凤君辰还是听进去了。
安云悠笑笑:“诤言不被人喜欢,所以说的人越来越少。”
“辰王,是傲云国保护神一般的所在,辰王有能力保护傲云国国富民强,却只单单因为搏一个兄友弟恭的名声而将全国百姓不顾,不是犯懒是什么?”
“或许在旁人眼中猜不到辰王为何不坐那个位置,但在在下看来,是辰王不想背上那么大的责任而已吧。”
“只是,辰王可想过,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便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否则,在下又何必深夜与辰王进宫为容妃娘娘诊病呢?不过是因为在下有能力,便也有了治病救人的责任罢了。”
安云悠说完,便定定的看着凤君辰,只见凤君辰面如黑铁,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好像不单单为了治病救人的责任才来的,本王可需要付五万两黄金的诊费。”许久,凤君辰开口说道。
画风转变太快,安云悠顶着一头黑线,辰王殿下,咱们聊得诊费不是重点好不,你丫是有多缺钱,才把这五万两诊费看得这样重,心心念念都在讨价还价,现在跟自己说起责任神马的,难道是要自己把诊费往下调不成?想都表想!
闭了闭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安云悠说道:“首先,在下确实是为了治病救人的责任才与辰王进宫的,否则,在下是可以不必上门找辰王的,再有,您老要付的可不是诊费好不,那是你欲毁我星云山庄所表示的歉疚费。关于诊费,我可一直都没有提过好么?”说到后面,安云悠几乎咬牙,也忘了拽文的称呼在下了,直接跟着辰王你我了,到后面,辰王直接变您老了!
安云悠声音无辜又委屈,听得凤君辰嘴角微颤,何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他今天才领略到,看着那银狐罩面的小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为何他就心虚得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欺负了她一般。
赵风心底暗叹,王爷,恐怕您后面会再多掏一笔了,谁叫您把话头往诊费上引!